徐韵看着狼狈为奸、沆瀣一气的师徒,有心想跟周方唇枪舌战,却不是男人的做派,又见周清喜一个劲地冲他使眼色,纵使自己如何怒气冲天,也必须在这一刻强制性熄火。
先不说周方是长辈,但冲着周清喜平时对他还不错的份上,不给僧面给佛面,这个委屈也必须忍了。
“闪开!赶紧闪开!闪开……”一阵紧促的马蹄声,与马鞭声的嘶鸣,外加马夫的吼叫,紧接着出现一辆疾驰奔来的豪华马车。
驾驭马车的一匹赤红色的马,近乎疯狂。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本就拥挤的街道,顿时骚乱起来,人群四散逃窜,时不时传出妇孺的惊叫声,如果稍有迟慢,有可能被马车碾压过去。
徐韵看出这是赤红马受惊的缘故,仗着自己一身不错的武艺,几个旋转,就穿到了马背上,用力勒紧了缰绳。
片刻,随着赤红马嘶鸣之后,前蹄翘起,骤然停下,马车重心不稳,晃了几晃,险些有翻过去的危险。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还好有几个大胆的壮汉,一起涌了过去,及时扶住了摇摇可危的马车,这才避免了一场灾难。
这时的赤红马也已经稳下心神,连踏了几下蹄子,咻咻地喘着粗气。
马夫平定了一下余惊未了的心,便转身撩开马车的门帘,从里面走出来一位短小胡须,浓眉大眼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乱的衣袍,站直身子,扫视了一眼周围,这才向徐韵和那几个帮忙的壮汉深深一躬:“马匹受惊,如果不是各位恩公帮忙,后果将不堪设想。
再此,多谢各位!多谢各位……在下还有急事等着处理,就不能多耽搁了,多谢!多谢!”
中年男子说完,又返回到马车里放下门帘,随即,一声马夫的吆喝,马车缓缓驰行。
徐韵又回到周方的面前,并向呆愣的大家介绍着:“此人是户部右侍郎韩武斌……噢,现在已经是户部尚书了,刚刚官升了一级。”
柳凌完全忘记了与徐韵的一番纠葛,从周方的后背站了出来,凝视着马车远去的背影,思绪万千。
这个韩武斌对她太熟悉了,与父亲同朝为官,级别不相上下,有多次在家里做客,她岂能对此人陌生。
今时不同往日,父亲身陷囹圄,而人家则是平步青云,纵使天有不公,又能向谁鸣冤?
至于韩武斌能够坐上户部尚书,柳凌确实没想到,现在忽然看到此人,有一种说不出的不适,由此也让她想起了整件事的受益者……
如果父亲没有遇到今日的无妄之灾,户部尚书的权位将落在父亲头上,也就是说韩武斌便没有机会,
相反,最终的受益者却成了韩武斌……
柳凌越来越感到事情隐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韩武斌应该是她要查的第一个目标。
……
“不好了!不好了!又死人了……”一个小捕快气喘吁吁跑过来,停在周清喜的面前,再之后的话,已然说不下去了。
一提到命案,这是周清喜最为惧怕的事情,案情的发展,与乌纱帽紧密相连,稍有差池,自己十年寒窗苦读不仅白费工夫,弄不好连小命都给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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