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旁边。
大堂的另一边站着的是县衙里的几个值守的捕快。
周方也为自己倒了一杯水,慢慢品了一口,问道:“老哥,刘奇遭遇的飞灾横祸,也绝不是偶然的,里面必定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内幕。”
刘老头自嘲道:“要说内幕,老朽知道的也只是仅仅一点,不知是否对你们有无帮助?”
“那你先说一下他们是如何找上的刘奇?”
“十天前的一个晚上,来了一个陌生人,他头上戴着蓑衣,看不清面貌,说是要定制一个大型的灯笼,他手里还拿了一张样板图纸,让我们照着这上面的做就行,
老朽一看纸上的画像,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太吓人,便要拒绝,可那人拿出一袋银子,说是那只是报酬的一半,偏偏老朽的孙子动心了,非要承接这个活计。
接连好几天,老朽的孙子才把图样上的灯笼做好。
五天前,按照约定,孙子去到约定地点给那人送灯笼,顺便把余下的一半报酬结了,结果就再也没见他回来过。
我真是后悔啊,早就该想到世上哪有平白无故的好处,既便得到了,也会付出相应的代价,这下可真的应验了。”
刘老头说着说着,再一次老泪纵横,似有悔之晚矣的模样。
周方为刘老头的杯子里又加满了水,递到刘老头的手里:“老哥,莫要伤心,如果你想尽快为孙子报仇,就要再仔细想想,那人是否留下什么你能记得住的特征?”
刘老头一手擦干眼泪,一手端着水杯喝了一口,眼神漂移,似乎在苦思冥想。
片刻,刘老头的神情忽然激昂起来,把手中的杯子放在身旁的小几上,说道:“老朽想起来了,那人虽然穿戴一身黑色,蒙头裹面,但他腰间似乎一个五色丝绦系着的玉佩。
你们有所不知,老朽家里虽然贫困潦倒,但从小就喜好深究一些各种质地的玉佩,手底宽裕的时候,还会买来珍藏。
不过,这些老朽的孙子从不知道,老朽担心他知道了会拿去变卖,所以一直隐瞒着他。
而那人的玉佩在老朽眼中乍然一亮,玉佩的材料可是上好的羊脂玉,上面好像有凌乱的纹道,对,还有一行字,至于是什么,晚上的光线太暗,老朽老眼昏花,实在看不清。”
此时,听到这里,周方、柳凌师徒俩面面相觑,脑子里第一个想到的是在王二连家找到的玉佩……现在早已在柳凌手里。
同样都是羊脂玉,同样都是五色丝绦系着,那上面的纹道与字迹,到底是什么?
柳凌很想从拿出那块玉佩,也好让刘老头比对一下,但事出关键,玉佩被她藏在一个非常隐秘的地方,就连周方都不知道,如果此时拿出来,岂不是头上的虱子,明摆着让幕后之人早一点知道,说不定哪一会就会被他抢走。
那自己所迷惑不解地事情,将永远石沉大海,解救父亲走出死牢地机会也会是昙花一现。
为了谨慎起见,柳凌选择隐瞒,但也不想放过眼前,便到了公案桌上,拿了纸笔,信手涂鸦,大概模仿了一下玉佩地重峦叠嶂,然后,拿到刘老头面前,让其辨认:“你看我画地这幅画,像不像你看到玉佩上的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