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着灰色锦袍,短小胡须,浓眉大眼的韩武斌,在房间卧榻旁边,心神恍惚的来回踱步,极度充斥着他狂躁不安的心情。
柳凌怔怔地看着韩武斌,忽然想起之前两次出现地黑衣人……韩武斌会不会就是那个黑衣人?
可在柳凌地记忆中,韩武斌是个文官,一个普通地不能再普通地中年男人,也从来就没听谁说过他会一招半式,与飞檐走壁地黑衣人完全是天差地远。
会不会韩武斌隐藏了所有地武功?
可惜,柳凌不会观察,除非同时练武之人才能看出究竟。
这时的柳凌,忽然想起了徐韵,如果他在,或许就能轻而易举看出来,帮自己接了这个困惑,怪只怪自己与他就是冤家路窄,不和脾气。
柳凌走近几步,行了一个万福:“拜见韩大人!”
突然的声音,让韩武斌呆愣住了,停下迈开地脚步,怔怔地看向柳凌,继而大发雷霆,戟指怒目:“你们到底是什么意思?无缘无故被你们囚禁在这里,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
你们的人被害,那是你们的管辖不当引起,跟我有什么关系?赶紧放了我,不然,一旦我走出去,一定会将你们这雅芳阁夷为平地。”
“想要夷为平地,我举双手赞成,但韩大人别忘了,雅芳阁不比普通的妓院,它本属于官府的一部分,想要取缔整个雅芳阁,必须征求皇上的同意。不知韩大人可否做到?”
“我……我……”韩武斌顿口无言,支支吾吾半天也不知如何作答。
“韩大人莫要对妈妈的安排有诸多怨言,韩大人何不想想,到现在为什么没有官府的介入?
还不都是因为妈妈想保住诸位大人的威望,这才私自解决,把诸位大人禁足在此,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还请韩大人谅解我们雅芳阁地苦衷。”
韩武斌并没有说话,而是表示沉默,片刻过后,“你来这里不会是想告诉我,凶手已经找到了吧?”
柳凌耸了耸肩:“没有!”
“没有?你来这里干什么……你你你,你们不会是认为我是凶手吧?”韩武斌惊恐失色,连连后退。
“不不不,韩大人,误会,误会,我这一次来只是向你了解当时的情况,哪里能这么快就能锁定凶手……噢,对了,韩大人,你对我可还有印象?”
韩武斌不屑地瞥视了柳凌一眼,冷然一笑:“你这女子可真会说笑,雅芳阁可是我第一次踏入,该着倒霉,竟然碰到了那种事,我又怎会认识你呢?”
“户部正三品左侍郎柳贤芳,韩大人可还曾认识?”
“啊!”柳凌地一句话,让韩武斌大惊失色,仔细打量着柳凌,“莫非你就是柳大人的女儿柳凌?”
“正是!”柳凌惨笑了一下,又行了一个万福,“拜见韩大人!”
倍感意外的韩武斌,似乎对柳凌多了一份亲近,紧走几步:“凌儿,原来是你……都怪我这一段时间太忙,忘记了你还在这里受苦,不然,我一定会想办法筹钱,赎你走出这个地方……可惜,你父亲待的死牢,我根本就进不去,无法送些衣物什么的,你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