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同时也示意本间佳音走了过来。
心中大概能猜到本间远志的想法,林溢鞠了鞠躬,示意自己已经明白了,然后便继续练习了起来。
左手摸着下巴,本间远志漠然地凝视着林溢练习剑术的画面,没有说一句话,不做声地看着。
从刚才指点的过程里,本间远志便已经发现了,林溢的剑术天赋并非绝佳,绝非那种只是看一遍就能复现出一种流派剑术的天才。
自然,本间远志并不妄想道场里随随便便来一个少年就会是剑道中的顶级天才,但至少这个人要有能让自己看得过眼的天赋还要有坚持的毅力。
不然的话,作为曾经辉煌过的大剑士,而且还是本间道场的当代场主,即使如今一手已残,一腿一瘸,以本间远志心中的骄傲,也绝不愿意教导够不上标准的人。
事实上,本间远志方才那般苛刻的指点,虽说有借机抒发一下心中堆积已久的愤恨的缘故,但也不无借机试探一下林溢对剑术的努力和决心的意思。
从刚才的表现来看,这个少年即使是那么疲累,都能够一声不吭地忍受下来,已经算是过关了,高于本间远志心中的接受底线。但对本间远志来说,这还是不够的。
因为他知道,这世上有些人在面对重压和苛责的时候,能具有很高的抗压能力,将一切忍受下来。但真正需要他们自己一个人努力,自主地进行练习时,其耐心和悟性就远远不足了。
而林溢会不会是这种人,他如今还无法确定。
所以他要给林溢留下一片自由练习的空间,默默地观察着,通过几十分钟甚至一两个小时的观察来试探这个少年的性格。在这段时间里,他一个字也不会说。
本间远志默默地看着林溢,少年一遍又一遍地练习着四正六杀十法,不断修正着刀筋,可以看出,他每一剑都极用心,让自己不断地熟悉着这些最基础的动作,试图让它们变成自己的东西,成为深入灵魂中的本能。
渐渐地,本间远志的双眼中,渐渐多出了些满意的色彩。
本间佳音默默地站在本间远志身后,扶着轮椅的把手。
她的视线也投向了林溢,但只是看了十几分钟之后,作为极其了解父亲性格的人,她便已经确定这个少年肯定会让父亲接受了,于是她放下心来,视线开始四处巡游着,放空了心情,默默地想着某些东西。
少年不停歇地练习着,中途有时会停下来,皱着眉头,似乎是在回想先前那一剑的问题,然后下一次又重复一遍先前的剑式。
本间远志看着这一幕,微微点了点头。
终于,他感觉对这少年的考验已经差不多了,于是张开口,想要说话,但刚刚开口,他的表情一刹间变了。
下一秒,一个声音脱口而出,却只是一个极其简短的音节,十分急促,却又十分高昂:
“咦?”
这声音落入本间佳音耳中,让她一怔,随后不由得收拢视线,也看向场上。
但随即,下一刻她的表情也一瞬间变得极为惊异,瞪大了眼睛,一句话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