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一碗粥。
亥时,莫问回来了,
先是敲了敲门,才闪身进了苏韵禾房中,“小姐,这几家我偷偷潜进去,倒是没发现什么异常的地方。
唯有钱家,那家的老爷大半夜的像是中邪一般,一直在对着空气骂人,骂的好像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事情都被搞砸了。
也不知道这算不算可疑的地方。”
苏韵禾拉住莫问的手,兴奋的说道,“算,当然算。以后我就主要防着那人,莫问,太谢谢你了。
最近几天还得辛苦你些,帮我盯着点儿那家,尤其是和他们老爷有交集的人。”
莫问得了吩咐,就回屋睡觉去了。
苏韵禾如今也是病急乱投医了,她早就想好了,就算到时候莫问这边查不出来任何东西,县衙大堂上,她就咬死了没有证据这点,应该能给酒楼争取一个机会。
到时候,估计也就是会引起一些口舌之争,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了,有时候不是任何事情都能有一个真相的。
县衙升堂这天,衙门外头里三层外三层围了许多人,大都是好热闹的人。
知县常大人一拍惊堂木。
“带原告上堂。”
原告孙三宝爹娘一上堂,就跪在地上,痛哭流涕,“青天大老爷,你可得给我儿子做主啊,我儿子死的不明不白,死的冤啊!”
“原告把事情经过仔细说来。”
孙三宝母亲带着哭腔,“大人,我儿那天被送回来时,说是中了毒,并且还带回了解毒的药。
记得那天我把药熬好了以后,我儿子就喝下去了,当时还很正常,第二天清早,我见我儿一直不出来吃饭,打算进去见他吃饭,就发现他躺在炕上已经没气了。
大人,我不知道我儿是为什么死的,我只知道他是在苏记酒楼出的事,那苏记就得为我儿子的死负责。”说完,女人又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常大人拍动惊堂木,“肃静,带被告上堂。”
苏韵禾带着苏若轩一起走到堂上。
“被告,原告所说你们可认同。”
苏韵禾当堂跪下,“大人,孙三宝在苏记发现中毒这事儿我们认,但苏记没有下毒,若是不信,大人可以继续命人去查。
孙三宝回家死亡这事我苏记就更冤枉了,我们没有害他的理由,他的死不应该由我苏记承担。”
见原被告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常大人难以做出决断。
公平稳妥起见,又招来小杨大夫,严捕头,中毒那天的几个当事人一一问询。
几个人又把当天的情况说了一遍。
接下来又请出了仵作。
仵作看了看前面坐着的知县大人,又看了眼原告被告两拨人,才出声道,“启禀大人,那孙三宝是在睡梦中安详死去,且身上的毒已解。下官不才,查不出孙三宝的死因。”
仵作的话一出,外面围观的人群传出一阵唏嘘。
主要是仵作说查不出孙三宝的死因,那这事就太过离奇了些,有些神话怪诞的意味。
由于孙三宝的父母太过可怜,常大人判定由苏记酒楼给予人道主义安慰,赔偿孙三宝家五十两银子。
对这个判决,苏韵禾没有任何异议,但她特意请求常大人赐她一封手写的判决书,并特别注明,孙三宝的死与苏记无甚关系。
孙三宝父母带着五十两银子,互相搀扶着离开了公堂。
外面围观的人群竟还有说风凉话的,说是这孙三宝死的也算值钱了,五十两银子可以够家里生活许多年了。
可大部分人都没有理睬此人。
这场给苏记酒楼带来风雨的案件也到此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