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亦叔只是临时兼任老师,并非书院正职。
亦叔面色黑沉,更不似以往那般爽朗爱笑,反而一脸严肃之色:“陆山长出事了,千帆书院被关了,我只得依着山长留下的书信,前来寻你。”
“老师出事了?出了何事?怎会如此?”谢宇乔乍听的消息大惊失色,心中犹自不信:老师待在山中,又能招惹到什么祸事,得罪什么人。之前他在书院之时,老师可是一贯谨言慎行,从不妄意其他。
“具体是何情形我也不是十分清楚,只知道前段时间,书院来了一个自称是安国舅家族的子弟前来求学。只是那人学问不精,没有通过书院入门测试,当场便被请出了书院。
可那子弟特别不服气,离开之前大肆叫嚣,说是书院歧视外地人,待他回京,必定要给山长和书院好看。
原本以为那人只是逞口舌之快,哪里想到,时隔一个月,书院突然被封,山长也被人给带走了。如今,书院所有学生和夫子们全都被驱赶出了书院,千帆书院没了。”亦叔越说越气,越说越伤心。他是被谢山长救下来的,自被救下之后,就死心塌地的随侍在身旁,已经有十好几年,早就是如同家人一般的存在,如今他再次没了家,只能听从夫子的安排。
“安国舅?没想到堂堂国舅爷,安乐侯居然如此行事,简直是欺人太甚。那老师可还有别的吩咐?”谢宇乔一听到安乐侯就烦,想到自己和老师先后被安乐侯报复,心中隐隐生出气愤。如此德行之人,真真不配在朝为官。也就是他如今人微言轻,若不然……若不然,待他有了能力,必定要让安乐侯一家好看。
“山长说要我来找你,以后就随着你留在任上。还叫我告诉你,不必为他担忧,更不必去寻他,他到了京中自有办法能够脱身。”
“难道我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老师被这么欺负,却还要装作看不见!”谢宇乔虽是发问,却也明白此刻的他做不了任何事。无奈,他只能把亦叔安置在了前院住下。
苏韵禾午睡醒来,就瞧见坐在床边的男人。
“夫君,你不是在书房歇歇着,什么时候回来的?”
“出了些事,心里有点乱,就回了。”
苏韵禾见谢宇乔心绪不佳,忙问道:“出了何事,竟让你这般神思不属。”
“老师和书院出事了……”谢宇乔仔细的把事情原委一一告知了苏韵禾。
“安乐侯,怎么又是他们。还真是阴魂不散。怎么处处都有他!我都怀疑上次你被诬陷那事儿跟他也少不了关系,那文贺羽可是还在东南府呢!不过,他们对付老师又有什么用,总不会想用老师来牵制你吧!”不能怪苏韵禾突然的阴谋论想法,实在是,这位安乐侯就如同鬼魅一般,时不时出来吓人,让人极不痛快。
“娘子,我原本想着请假进京去查看一下,可老师留了话,叫我不必担心,他有办法脱身。等他脱身了就给我报平安,只是亦叔要跟我们长住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