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判我赔钱,你要多少,我一分不少的赔给你。要是判定责任不在我,你一个讹诈军官的罪名是跑不了的,劳改三年起步,十年封顶,不知道你敢不敢跟我走。”
青年男人一听,这才注意到车子的车牌号上有个‘军’字,顿时吓得脸色一白:“你,你是军官?”
“不像?”何霆钧剑眉一挑,面无表情的瞥向他,压迫感瞬间拉满。
男人哆嗦了一下,说:“像,像。”
他有些结巴的说:“你,你是军官,为啥不穿军装?害我误会。”
“是军官难道就得天天穿军装?穿便装犯法?”何霆钧轻飘飘的扫了他一眼。
男人立刻说:“不犯法,不犯法,您爱咋穿咋穿。”
何霆钧:“还要我赔钱吗?”
男人摇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不用了不用了。是我,我的错,是我自己不长眼,没刹不住闸,不赖你。”
他慌里慌张的推起自行车就跑,走出几步,见何霆钧没阻拦,抬起后腿跳上自行车,蹬起脚镊子踩得飞快,没一会儿就跑没影了。
何霆钧看了一眼他落荒而逃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拉开车门上车。
云乔问道:“解决了?车没事吧?”
何霆钧‘嗯’了一声,说:“车没事,自行车力道小,撞这一下,车上连个印子都没留下。”
“没事就好。”云乔开着窗,听完了全部全过程,对此也很难评。
这小混混这么怂还敢讹人。
真不知道他到底是胆子大还是胆子小。
何霆钧重新发动车子,拐过弯,沿着路往矮山上开,没一会儿就开到了半山腰的三合营。
和冬天的荒凉景象不同,春天的三合营景色很美。
虽然前两天才刚经历过一场倒春寒,但野草野花都顽强的挺了过来。
高大的乔木才刚刚抽芽,地上的野草却已经在春风的滋润下肆意疯狂生长起来,野花们也开的正盛,五颜六色的花朵将山上妆点的如同一幅美丽的油画。
村子里路窄,何霆钧照例将吉普车停在了村口。
两人轻车熟路的往叶小叔家去。
云乔隔着篱笆墙,看见婶婶李白秋坐在堂屋门口的小板凳上,腿上搁着一个针线筐,正在做针线活。
小小的元庆正蹲在一边,看脚下两只毛茸茸的小鸡仔子吃食。
这一幕,温馨而美好。
云乔弯起嘴角,脸上不自觉的露出笑容。
她推开院门,喊道:“婶婶,元庆!”
元庆年纪小,云乔又快两个月没来了,他对云乔的记忆已经有点模糊了,再加上注意力又全在脚边的小鸡仔子身上,听见声音只是转头看了云乔一眼,就又专心致志的观察小鸡仔子了。
李白秋听见声音,则是惊喜的抬起头。
待看到云乔跟何霆钧一前一后走进院子,脸上露出意外的神色:“云乔,霆钧?你们怎么一块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