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所以……
有没有可能,真正的凶手现在的腿还是好的?只是后面两年里受了伤才变成瘸子的?
想到这个可能,云乔整个人振奋起来。
但转念一想,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她现在根本锁定不了嫌疑人。只能等,等真正的凶手瘸了才行。
一瞬间,云乔整个人又萎靡了下来。
她讨厌等,也讨厌这种未知的感觉。
云乔脸色一阵晴一阵阴的,看的李白秋心里担忧不已,怕她真魔怔了,开口宽慰道:“云乔,我看啊,你就是想的太多了。梦就是梦,都是假的,跟现实肯定对不上号,你也别太钻牛角尖了。”
李白秋拍拍她的手:“好了,你别呆坐着了。起来吧,去门口晒会儿太阳,去去晦气。”
云乔有气无力的点点头,掀开被子下床,她腿有些软,脚刚沾地,身体就不受控制的晃了一下。
李白秋伸手扶住她,问道:“云乔,你中午喝醉了酒,现在是不是头晕了?”
云乔对自己喝酒的事还有点印象,但也只剩下一点印象而已。
记忆在饭桌上就已经戛然而止,后续是怎么躺炕上睡觉的,就完全不知道了。
云乔摇摇头:“不晕了,就是感觉后脑勺有点沉沉的。”
“醉酒后都这样,缓一会儿就好了。”李白秋问她:“刚睡醒你要不要上厕所?要不我扶你去?”
云乔摆手:“不用,上个厕所而已,我自己能去。”
上完厕所回来,云乔洗了手,随后搬了一把小马扎坐在堂屋门口晒太阳。
此时应该已经到了半下午,太阳微微偏西,光线没有中午那么毒辣,照在身上很柔和,暖洋洋的。
李白秋见云乔总是用手捂后脑勺,以为她还很难受,便说道:“云乔,头还难受是不是?你先坐着,婶婶给你冲碗红糖水喝。”
说完,她走进屋,从橱柜里拿出装红糖的玻璃罐头瓶,从中舀了一勺红糖,用热水冲出大半碗红糖水出来,端给云乔:“喝两口红糖水,解解酒,会好受一点。”
“好。”
这年头物资匮乏,红糖水其实并没有什么解酒的作用,顶多算是个精神寄托。真正有解酒作用的是蜂蜜水,但蜂蜜是稀罕东西,没点本事的乡下人家一年到头也见不着这玩意。
糖水有些热,云乔小口小口的抿着,问李白秋:“婶婶,就你一个人在家吗?小叔跟何大哥呢?怎么不见他们的影子?”
李白秋说道:“你小叔上工去了,中午已经请了假,下午不能再请了,不然村子面的人要有意见了。至于霆钧,他去山上找伐木队的张队长了。”
“伐木队的张队长,是三宝嫂子的丈夫吗?”云乔趁机打听村里的其他人。
李白秋说道:“不是。三宝嫂子的丈夫叫张豹,是村里运输队的。年前你小叔去给你送东西,就是凑的他的车,你应该见过。”
“嗯,我见过。”云乔说:“个子很高很壮,穿了件黑色的皮大衣,瞧着跟山里的黑熊一样。”
“对,是他,他确实壮的跟头熊一样,听三宝嫂子说,他足有二百多斤呢。”李白秋笑道:“伐木队的张队长叫张虎,跟张豹是堂兄弟。”
云乔:“张虎是不是也很壮?”
李白秋:“差不多吧。他俩人是一个爷爷,长相模样体型都差不多。”
云乔点点头,没再说话。
因为她梦里那个凶手虽然也强壮,但没壮的跟头熊似的。
又排除两个人,云乔垂下眼,心不在焉的喝糖水。
说曹操曹操到,云乔一碗糖水没喝完,何霆钧就回来了,肩膀上还扛回来一棵碗口粗的枯树枝,准备拿回来给家里当柴烧。
看到云乔,何霆钧耳根发红,神色也有些不自然,“云乔睡醒了。”
云乔醉酒断片,已经不记得自己睡着后对何霆钧做的事了。
她勉强扯了扯唇,淡淡笑了一下。
何霆钧见她情绪不佳,不解的问道:“怎么了?睡一觉起来心情还不好了?”
云乔蔫蔫的,李白秋主动解释道:“云乔做了一个不好的梦,从睡醒起来就一直不高兴。”
“做了什么不好的梦?说出来给我也听听?”何霆钧问。
“她梦见我叫人害了,说凶手是个瘸子。还一直问我村里有没有什么人是瘸子, 念叨着让我千万小心,夜里不要出门。”李白秋叹了一口气:“我看她是叫梦给吓住了,都有些魔怔了。只是一个梦而已,哪能当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