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的映衬下,玻璃瓶晶莹剔透,纯净无暇,简直是美轮美奂,怎么看也看不够啊。
看着看着,就听啪的一声脆响,玻璃瓶碎了,周围的人感觉,这一刻,自己的心也碎了。
“谁,谁给弄碎的!”一声声怒吼在庭院中响起,仿佛要吃人一般。
把最美好的东西叫它破碎,这简直太悲剧了,道爷们脆弱的玻璃心,无法承受啊。
角落里,传来小科子弱弱的声音:“真的不是我——”
这家伙也知道自己平素比较淘气,但是这次真的不是他干的。
这时候,李风发话了:“是玻璃瓶自己碎的,这种常温自然冷却,玻璃制品很容易碎裂,所以,还得有配套的褪火装备才行。”
“怎么弄?”道爷们都好奇宝宝一般地围住他开始询问。
李风就简单介绍了一下分成不同的温度点,然后让玻璃制品在不同阶段慢慢冷却,这个工艺就叫褪火。
随后,李风又点拨了一些理论方面的东西:比如说可以先吹制一些宝典上面的实验用具,什么烧瓶试管之类,先练练手。
比如说,在吹制的时候,可以根据需求,迅速改变成各种形状,甚至还可以预设模具等等。当然,也可以拉伸成平板,然后制作成玻璃窗或者镜子等等。还有就是,以后要想办法扩大生产等等。
说完,他实在坚持不住,就打着呵欠睡觉去了。
而道爷们的玻璃心再次破碎:“你说用这么珍贵的玻璃糊窗户,败家,实在太败家!”
李风不可能事必躬亲,那样的话,就连伟大的诸葛老先生都撑不住,别说他这么一个普通人了。所以,通常情况,他只是提出方案,剩下的事情,尽量交给别人去做吧,这也是很好的锻炼不是?
实践出真知,这个道理,李风还是知晓的。
他相信,以这些道爷们那种近乎疯狂的执着,只要被他忽悠——引上正确的道路,一定会爆发出强大的力量。
第二天李风起来得稍稍有点晚,不过还得继续坚持晨练,什么事都贵在坚持,不可荒废一日。
收拾好了,刚出门来到院子里,看到一群道爷,还围在那鼓捣呢,一个个眼珠子通红,但是精神头却依旧十分旺盛,就跟刚磕了九转金丹似的。
劝了两句,也没人听他的,李风摇摇头,只能跑出青云观。跑在路上,随处可见忙碌的景象。田地里就不用说了,早就耕牛遍地走。
路上,偶尔还可以看到运煤车。跑到煤山那边的时候,一大群劳力,已经开始在挖砖窑。
烧出玻璃,也给李风增加了信心:到时候多烧点琉璃瓦啊,杨广大把撒钱,要是不赚个沟满壕平,都对不起人家杨广的雄心壮志!
等他跑回青云观的时候,谢弘和袁天罡以及黄冠子这三个,每个人怀里小心翼翼地捧着一个玻璃瓶子:“大郎,烧了一晚上,最后就剩下这三个成品。不如你先拿去,出售给富户,换点科研经费,咱们采购原料,又没钱了——”
李风瞧瞧这三位,抱着玻璃瓶,一脸肉疼,却又不得不忍痛割爱的模样,他忍不住有点想笑:有点进步嘛,总算是明白经济先行的道理了,那我就却之不恭。
趁着现在玻璃制品刚冒头,先少量推向市场,大捞一笔;等以后泛滥了,烂大街的玩意,就不值钱了。
不过,这事李风是万万不能牵头去卖的,等过了一年,原本上百贯的东西,最后连一贯钱都不值,你说购买的人,会不会找李风拼命呢?
这世上,可不仅仅是那些道爷,才有一颗玻璃心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