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中,灯火通明,窗外夜已宁静。
“大哥,查清楚了。”池藕拿着一叠纸,站在书桌前说道。
“说。”池青坐靠在木椅上,手里把玩着一根晶莹剔透的兽爪。
“宁家住东宇街,城中有三十多家店铺酒楼,另有河船五条,经营着米粮生意,在外地还有数百亩良田,一个庄园,以及一些小产业。宁思敏是宁家家主宁术业的次女,为家族重要成员。自小在离王城长大,很少外出,精通音律,在桃林书院读书已有三年。”池藕不紧不慢的道。
“离王城还真是越来越龙蛇混杂,无论她是人是妖,今后提防一些。对了,薛家和石家如何?”池青问道。
“薛家主要经营当铺,城中有四十多家,还有一些玄宝钱庄的份额,财力上和宁家相差不大。那纨绔子弟薛友礼的身份就差了一些,他虽然薛家家主之子,却是庶出,只不过母亲得宠,又不争权夺利,才有机会纨绔成性。至于石家,没什么好说的,世代忠烈,在离王军方中颇有势力,那石太瑞是后天中期武者,在南面边境与魔道联盟国武者厮杀多年,生死搏杀比普通同境界的武者要强。不过真要打起来,我给他留点面子,让他撑过十招。”
“今天的动静闹得不小,考察我的那个势力,应该快要现身了吧。”池青微微点头,又话锋一转,“太真道友的人可有消息?”
“还没有。”池藕道。
“要是激发了仙侠令,哪里用得着如此麻烦。”池青感叹。
“对了,母亲来了一封家书。”池藕拿出一封书信。
“说了什么?”池青道。
“我没看。”池藕递过书信。
“你不知道看啊。”池青仰躺在椅子上,微微闭上眼睛。
“要看自己看,我去吃宵夜了。”池藕把书信往桌子上一拍,转身就走。
“哎,给我端一碗来。”池青连忙道,随后拆开信慢慢看起来。
没多久,池青把信看完,喃喃道:“果然又是成亲,抱孙子类的烦心事,难怪黑藕这小子都不愿看。”
“原来我们丰谷城城主还有个女儿啊,二十六岁,比我小两岁。这岁数没成亲,还在这离王城读书,只怕也不是个普通人。算了,既然家里都谈好了,就先应付着,否则家书还得隔三差五来。”
“柳书雁么,名字倒是不错。”
池青考虑清楚,开始写回信。
“来,你要的宵夜。”池藕端了一大碗面条进来。
“放那里。”池青头也没抬。
“哟,太阳从西边出来,这次居然答应了,难道是憋了二十多年,憋不住了。”池藕凑到面前,看了几眼回信笑道。
“赶紧滚,再啰嗦,我让母亲给你说门亲事。”池青没好气道。
“别,我来是有正事要说,红昌道友的人来了,约定明天正午青柳院萧音阁见面。”
“东西带了吗?居然约在这种地方。”池青停下笔。
“带了,明天我去吗?”池藕答道。
“不,百年融血枝和五百年玉浮草虽是凡药,但也是难得一见的宝物,我自己去,你把胡椒粉准备好。”池青道。
“小心一些。”池藕叮嘱道,随即向门外走去,走到门口,他又回头道:“何姑已经睡了,你吃完自己把碗拿出去洗了,不然明天直接给你用这碗装饭。”
池青把最后一口汤汁喝完,砸吧着嘴道:“呸,这么难吃还要我洗碗。”
……
第二天,天没亮,一仆人在外面敲门。
“老爷要见你。”一见到池青,仆人直接道。
“走吧。”池青登上马车,仆人驾车离去。
他隐隐有些猜测,眼前仆人他认识,正是书院中,教授他们弓马骑射的莫教头,莫先昭。
马车七折八拐,来到莫先昭的住处。
一个三进的院子,走进大门,一片五脏俱全的演武场映入眼帘。
仆人将池青带到一个庭院中,示意他自己进去,便径直离去。
池青走到一厢房门前,敲了敲门。
“进来。”里面传来一个中气十足的老者声音。
池青推门而入,这是一个静室,一名肌肉虬扎的褐衣老者,端坐在太师椅上,面前的案几上已泡好香茶。
池青把门关上,行礼道:“池青见过教头。”
“坐吧。”莫先昭摆摆手。
池青在对面椅子上坐下。
“你我师生关系,就不拐弯抹角了。你后天后期境界的武功,如此身手,来离王城读书,应该是想要谋一个大好前程吧。”莫先昭侃侃而谈。
“教头明鉴。”池青不置可否点点头。
“我注意你很久了,难得的人才,怕你走了歪路,好在没有让我失望。现在我给你指条明路,绝对前途无量,甚至光宗耀祖不在话下。便是报效朝廷,为陛下尽忠,可谓神圣而令人膜拜的一条路。”莫先昭说了一堆场面话。
池青一副激动的神色:“愿听教头教诲。”
“你听过九鼎卫吗?”莫先昭反问道。
“略有所闻。”池青答道,他当然不是略有所闻,而是知之甚详,毕竟这是他的目的。
九鼎卫,整个大虞皇朝权利最大的秘密机构,由皇帝直接统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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