蜡烛刚重新点上,杨水娇就连打着哈欠说困,倒在桌上睡着了。剩下的人依旧喝酒吃肉,乞丐把碗里的酒喝光了,也趴倒在桌上,呼呼睡去。
黄雨娇摇摇晃晃扶着桌子站起来,说是要出去外面透透气,还没走出两步,就栽倒在地。只剩赵杉和络腮胡还在推杯换盏,她既起了疑心,又怎会真的饮酒下肚,不过是捧碗喝酒时,把酒都暗暗倒在了袖子里罢了。
“大哥,你这酒还真是烈,已经醉倒三个了。”赵杉瞧瞧倒下去的三个人,又看着已经端不稳碗的络腮胡,笑着道。
“小兄弟,好…好酒量。咱们再…再干一杯。”络腮胡喷着酒气,结结巴巴地道。赵杉只在心里发笑道:“这小蟊贼自以为戏演得好,却就如此轻而易举败在一出‘掉包计’之下。就凭他这幼儿园级别的路数,还敢开黑店,真是自不量力。”
赵杉心中正在得意,隐约听到屋外又有脚步声,斜眼往背后里间屋看去时,就见村妇正探着脑袋偷眼向她看过来。心中吃了一惊,方知得意的早了。
眼见能打斗的“二娇”都醉倒了,再无人可以为靠做照应。无奈也只能装做蒙汗药发作,身子一歪趴在桌上,手一垂,任酒碗摔在地上。
见屋里的人都倒下了,村妇手拿闪着寒光的尖刀,从里屋出了来,到每个人身边都看了一看,哈哈笑了两声,开了屋门,唤了一声,两个大汉应声进屋。
“你们两个这几日怎么没来?害得我跟你们阿哥差点被那醉鬼算计了。今日运气倒不错,麻番了四条黄牛,只是都是些精瘦的麻杆货,肉忒少了些。”
村妇抱怨着走到烂醉如泥的络腮胡面前,用手推他,见他不动,骂道:“蠢鬼,跟他们认真什么,只知道死灌。”又指着乞丐对两个大汉说:“先把这个叫花子拖到后面剥皮,剩下的三个,好像颇有些资财,待老娘先细细搜一搜。”两大汉应声上前,一个抬头,一个抬脚,把乞丐抬出门去。
村妇从杨水娇身上开始搜起来,在胸口摸了一把,“哎呀”惊叫一声,跑到门口喊道:“老三老四,快进来,有个雌的。”
赵杉眼见大祸临头,赶紧悄悄地伸手往包袱里去摸蒙古刀,却什么也摸不到。只能轻轻地伸出脚去踢倒在地上的黄雨娇,但她睡得如死猪般,一动不动。
正是此千钧一发之时,墙角忽一声剧响。赵杉伏在桌上,颤抖着循声偷眼看去时,却见那墙角缩卧的醉鬼一跃而起,两大步跨到村妇面前,一把锁住了她的喉咙,厉声道:“邱二娘,上次在象州,我心慈饶了你们夫妻,不想你们竟跑到老子的眼皮底下,继续干这伤天害理的勾当。这次定然饶你不得。”
邱二娘吓得面色惨白,惊愕地叫了一声:“怎么是你?!”
“有眼无珠的贼子们,我为了等尔等现原形,憋忍了这几日,是时候该算算总账了。”醉鬼圆瞪双目,手上一用力,邱二娘便登时眼珠突出,舌头外伸,四肢剧烈的挣扎起来。
赵杉胆战心惊呆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却不防有人从背后猛然抓了她的肩膀,一把就将她拖拽起来,用一把尖刀逼在她的颈上,将其挟持在手。赵杉只闻到一股刺鼻的酒臭味,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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