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叶星河一行人便走到了密道尽头,鞘鬼打头钻出了密道,他四周查看了一番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后,这才招呼密道中的几人出来,待出得洞来,叶星河环顾四周,他一眼便认出来,这里是西门外的一片树林,以前父亲曾带他走过此处。
“叔,如今已出城,不知接下来有何打算。”叶星河看着鞘鬼,询问着他的想法。
“去鬼回首,我们可以去打探将军的生死,况且在西北边陲有许多我们的人,也好有个依靠。”鞘鬼看了看天空说道。
随后几人掸了掸身上的灰尘向林中走去。在林中行了没多远,走在前面的鞘鬼突然停下了脚步,袖中长剑瞬间甩出,他目视前方如临大敌,在他身后,残匕和影刃也做着同样的动作。
正在叶星河刚想开口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只听见前方的林中传来了几声沙沙响动,随后一个及其魁梧的人从林中钻出,此人高大异常足有三米多高,浑身上下肌肉纵横,他面色生的极其狰狞,露着一个光头在光头上是一条从后颈一直划向额头的长长刀疤,再看来人双眼,竟通体赤红,是一对血目!光是看着来人的面相便已让人惊骇异常了。
“老爷算的果然没错,你们若能出城定会走这里。好久没有闻到武者的血腥味了,你们几个的味道,很诱人。”那大汉舔了舔舌头,眼神看着几人充满狂热。
“血魁?他怎么会在这,鞘鬼,我们三人绝不是他的对手,我和影刃挡住他,你快带少爷小姐离开。”残匕看着对面的人脸色凝重的说道,随后,他和影刃一个弹射便向血魁冲了过去。
看着冲上去的二人,鞘鬼眼中似有不忍闪过,他没在多犹豫拉起叶星河二人,迅速向前遁去。
残匕和影刃一左一右的冲向了血魁,一个袭向了血魁的双眼另一个则斩向了他的下盘。那血魁狞笑着却并未动作,就在两柄长剑即将击中他的时候,他瞬间出手,轻描淡写的握住了二人攻来的手腕,二人看见自己被制住并不慌乱,只见他们栖身而上同时钻入了血魁的怀中,手中纷纷运气拍向了血魁的胸口,此时的二人已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来拖延时间了,血魁看着二人的动作,他硬吃了二人一击,可是这一击却似石沉大海毫无起色,二人甚至都没有打破他的护体劲气,在血魁的狞笑之中,他瞬间将手臂收拢环抱住两人,在两人痛苦的表情中血魁将手狠狠的收拢,随着一团血雾爆开,两人竟被血魁用手臂齐腰勒断。
沐浴在血雾之中,血魁脸色充满了享受,随后他望向了三人逃跑的方向,又狠狠地吸了一口空气中久久未散的血腥气后便提步向三人追去。
一刻钟后,鞘鬼停下了奔跑,他甩出了袖中的长剑,淡漠的看着对面浑身浴血的血魁。
“那两个小鬼呢?。”血魁疑惑的扫视着四周,在他对面只有鞘鬼一人,哪里还有叶家兄妹的影子。
“林深影密,不如你将我解决后,回去再好好找找。”鞘鬼冷冷的回道。
“可恶,竟敢戏耍与我,我定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血魁大吼着。
说罢,只见他双腿用力,扑向了鞘,二人相隔十数米他竟一跃而至。看着扑过来的血魁,鞘鬼顺势向左横移三步,随后回身一剑刺向了他的咽喉,那血魁竟直接用手臂去格挡,在当当金鸣之声中鞘的剑竟无法突破他的护体劲气,二人你来我往,血魁却是越打越怒,要知道他可是已步入内气多年,如今更是突破在望,而对面这个外气小子竟然可以跟他对招。
似是被激怒了一般,只见血魁身上突然爆出团团血雾,血雾瞬间便在二人周身弥漫开来,在血雾之中鞘鬼只觉得自身与天地之气的联系仿佛被隔断了一般,他剑上的锋芒瞬间消散,这时血雾之中突然伸出一只大手捏住了他的头“砰”的一声,在鞘鬼充满不甘的目光下,被血魁捏爆了头颅,血魁伸手舔了舔,他贪婪的吸吮着空气中的血腥之气,片刻后,他目光看向了来时路,又反身追了回去。
此时的叶家场面依旧胶着,这时,与叶母交手的熵突然抽身退开,他看着对面正盯着他的叶母缓缓说道“唉,太麻烦了,还是快些解决吧,熵落!”
而在一旁与福伯激战的二人听到这边的动静瞬间浑身打了个激灵,随后二人对了个眼色便抽身而退,转身翻墙就走没有一丝犹豫,与二人激战的福伯眼神不解,他回头望向了叶母,二人对了对眼色便向着一边张开双臂抬头望天的熵冲了过去,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若是能合力将他除去,今日之围说不得就解了,就在二人攻向熵的同时,对面的熵突然将头低下望向二人,在他身上的衣服突然无风自舞,而下一个瞬间周围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随后场内气息疯狂的向着熵汇集过去,在完全汇集之后突然又从熵的身上爆开,只不过爆出来的气息冲满了毁灭,凡是气息扫过,万物都像被焚毁了一般,整个叶家瞬间鸦雀无声全场无论敌我无论树木花草,皆化为飞灰,这时一阵风吹过,叶家府邸的围墙竟也随风而化,整个场面像下雪一般甚是凄美。
熵抬脚走出了叶府,掸了掸身上的灰尘,微微念道“又把事情闹大了呢。叶家,不过如此。”
说完他收回了目光,向李府走去,早已逃出叶府的悲欢离合二人看着远去的熵打了个寒战,随后也向李府反去,这一夜的喧嚣随着清晨的第一缕朝阳终于落下了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