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又过了十几分钟,那私兵道“大人,好像是那天的那个大胡子,他一个人来的。马上没人。”
“呵,有意思……”
武启牵着马,安静的走着,昨天得到消息后他单人独骑往银县赶,夜里十点多到了城外酿酒的庄子。
吃了些东西让老二准备好一口棺材,安顿好老二明天十一点半的时候带着棺材来接他的父亲,找了个房间就去休息了。
早晨八点多起来吃完早点,听到城里的伙计说巴勒蒙甘已经准备出发,就牵着马绕了个圈子到了北门外的那片沙漠。
走的近了巴勒蒙甘发现武启竟然连兵器都没带,不由的笑了。
离着自己还有三十米的时候他冲武启说道
“那大胡子,你可愿意归顺本将,若你愿意,本将既往不咎,你可以带着你父亲的尸体好生安葬。”
武启依然安静的走着,什么也没说。
一个亲兵大吼一声“大人有心给你脸,你竟然如此不识抬举。”吼完提刀向武启冲去。
二十几米的距离转瞬即逝,这私兵跳起来一刀劈向了武启,这一刀只怕碗口粗的树都能一下斩断了。
武启松开缰绳,错步闪开了这一刀,似是不愿意浪费体力,继续向前走着。
迎面又来了两个私兵,又是两道刀光闪起。
武启后退一步,紧接着疾步向前,左手一把抢过一把刀飞快的向前一送,就划过了那私兵的脖子,右手却慢了一些,只来得及抢过刀,却是没能杀掉那个私兵。
武启快速的冲右边丢掉刀的私兵补上一脚,也不看结果,双手提刀继续向前走着。
这时开始跳起劈刀的那个私兵再次来到了武启背后,这一次他横刀照着武启的后背砍了过去,武启没有回头,一个矮身,躲过了这刀,紧接着右手一刀划过了那私兵的脖子。
也不知道怎么,武启这一刀没有斩断他的脖子,只是割开了三分之一左右,血一下喷了出来,那人捂着自己的脖子在地上翻了几下才死去。
巴勒蒙甘看着这个倒霉蛋,眼底闪过了一丝异色。
又是四个私兵扑了上来,四把刀齐刷刷罩住了武启的上半身。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武启双手持刀向上一迎,只听“嘣、嘣、嘣、唰”却是他连断三刀,右边最后一把刀却是没能砍断。
武启只身闪过,左右手齐齐发力挥刀斩向几人。
三个断刀的汉子已然倒地不起,第四个却悍死不退,再次砍向武启,武启再次闪身左手反手一刀,从这人小腹切入一刀,将他一刀分了两段。
武启安静的继续向前走着,脸上身上到处都是血迹,不知道是敌人的还是他自己的,不知道是新伤还是原来的伤口再次崩开。
短短的七八米距离,已经死了七个人。
剩下的二十余人,互相一看,大吼一声,一起冲了上来。
巴勒蒙甘依然是好整无暇的坐在伞下,甚至还打开了一个水囊,仰头一一口喝干。
他深深地呼出一口气,远远地闻见了一股酒气,原来这水囊中装的是烈酒。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武启已经砍翻了六人,身上也中了几刀,衣服已经有些破烂,混着血迹已经看不出其他的颜色。
巴勒蒙甘喝完酒后,站了起来,踱步走出了伞下,向被围攻的武启走去,离着武启还有五六米的距离停了下来。
只见围着武启的只剩下了四人,其他不是死了就是受伤倒地,那四人身上也有几道刀口,只是入肉不深,还能坚持着围攻。
“都闪开。”巴勒蒙甘气定神闲的喝道。
武启看着眼前这个大汉,依然安静,只是双手一松,两把满是豁口的刀被他扔到了地上。
巴勒蒙甘一看,又是哈哈大笑道“大胡子,你很好,我会给你留个全尸的。”
武启一步冲到巴勒蒙甘面前说出了第一句话
“可是我不会给你留。”
一边说着,右手一拳已经砸到了他的胸口。
巴勒蒙甘躲都没有躲,胸口中了一拳,却还轻蔑的低头看了看武启。
巴勒蒙甘突然脸色变得煞白,一张嘴,“哇”的一口吐出了刚才喝下的酒水,那酒水已经变得鲜红,和血已经分不清楚了。
巴勒蒙甘捂住自己的右胸,一下摔倒在地上,嘴里不停的往外吐血。
这时武启看都不看他一眼,脚尖一挑,将地上的一把刀踢至齐胸的位置,右手一抄,握住刀柄,向着还站着的四人冲去。
四人一看自家大人只挨了一拳就倒地吐血,吓得转身就跑,可是武启这下却是风驰电掣一般,眨眼间将那四人砍翻在地。
银县北门城楼的校尉见状,疯了般大吼“关门,快关城门!”
武启挨着一个一个的将那些私兵的脑袋割了下来,走到了巴勒蒙甘的面前,此时这个高大的汉子已经吐不出东西了,看着武启断断续续的说道
“大,大胡子,你,你,你诈伤骗我……”
武启淡淡的说道“只是不想费工夫再去追你罢了。”说完走到伞下,将自己父亲的尸体整理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