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赣州,若论谁最富有,当属谢氏家族了。
谢公子的父亲谢江南就是这个家族的领头羊,财力和势力可见一斑。
但谢江南行事比较低调,他的府邸不在繁华的闹市,而是选择在宁静的郊外。
一般来说,这样的富户都是奴仆成群。但他家没有,只有两个男仆,两个丫环,再配一个管家而已。
管家姓赵,从秦月家回去后,就忙不迭地去向老爷禀报。
“老爷,事情办妥了!”
谢江南端坐在太师椅上,一脸严肃,不怒而威。
“秦月对那封信起疑心了吗?”他问。
“没有!她认得那是少爷的笔迹!”
谢江南“嗯”了一声,接着问道:“玉佩呢?”
“没带回来!秦小姐不给,小的也没办法!”
“为什么不给?”谢江南脸上明显有些不悦。
“依小的看,她这是对少爷不死心!”赵管家献媚说,“小的倒有一计,保准让她对少爷死心踏地!”
“快说!”
“把宁月桥拆了,然后就对她说,这是少爷的意思!”
谢江南未及言语,却见谢夫人从后堂转了出来,说:“老爷,这样做是不是不妥?也没问过宁儿的意见!”
谢江南愠怒地说:“放肆!婚姻大事,自古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做事,还用征询他的意见?”
一见他动怒,谢夫人也有些怕了,说话的声音就像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一般:“可是,咱家宁儿喜欢秦月,你是知道的……”
谢江南反问道:“他们几年没见面了?”
“七年!”
“七年没见面,还能有什么感情?笑话!”
“这……”
“再说,秦月的父亲是杀人犯,你又岂会不知?娶她进门,那不让家族蒙羞,让世人耻笑!”
谢夫人无语了。
“谢宁身为谢家一员,就有责任把谢氏家族发扬光大!他的婚姻,并不单单是他个人的小事,更是整个家族的大事!”
“是!”谢夫人低声应了一句。
“我让你办的事,办得如何了?”
“是!我差媒婆去了一趟董家,董老爷同意了!”
她说着把拿在手里的画卷递给谢江南。谢江南展开看过之后,满意地点了点头。
赵管家也探过头去,偷偷瞄了一眼画卷。只见上面画的是一个豆蔻年华的少女,天生丽质,楚楚动人。
“早就听说董家千金端庄秀丽,果然不错。”谢江南说,“这件事,你去安排吧!”
“是!”谢夫人答应了。
谢江南瞪了她一眼:“那你还不下去!”
谢夫人连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敢说,就急忙告退了。
“老爷,”赵管家接着说道,“那宁月桥……”
“就依你所言,带人去把它拆了!”
管家急忙答应下来,继而谄媚地问道:“老爷,不知小的可否讨个赏?”
“你要什么?”
“就是那个秦月……”
谢江南瞪了他一眼,讥讽道:“你都多大年纪了,还想老牛吃嫩草?”
管家急忙说:“老爷误会了,小的怎敢有这种非分之想!只是小的那不成器的二儿子,至今还讨不到媳妇,因此……”
“你那个二公子,游手好闲,一无是处,若是娶了秦月,岂不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谢江南说,“你身为谢府管家,岂不连我也要被人指指点点?这事不行!”
“可要是秦月自己同意,明媒正娶呢?”
“若是她本人同意,那与我谢家有何关系?你尽管把她娶进门就是了!不过,你最好在谢宁回来之前,就把这件事搞定!”
赵管家顿时喜形于色,连声答应。
“你那个大儿子,最近有什么音信吗?”
“按老爷的吩咐,已经远走他乡了!”
“那就好!虽然总捕头已不再是秦敬贤,也不能掉以轻心!”
“是!小的明白!”
从老爷书房走出来后,赵管家立即调集来一大群人,浩浩荡荡地向宁月桥的方向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