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仗义执言,是因为他认定刘月英不是凶手。他敏锐的目光,早已洞悉了一切。
但别人可不是这样想的。
“他们之间肯定有奸情!否则,谁会拿自家性命开玩笑?”
“有一回我打从她家门前经过,亲眼看见秦敬贤亲了她的嘴!”
“这么说,那个婴儿,说不定就是秦敬贤的骨肉呢!”
……
谣言,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诞生的,渐渐弄得满城风雨。
而这,也成了后来整个案件的导火线。
有一天凌晨,秦月睡得正香,却突然被父母亲的吵闹声惊醒了。自她懂事后,他们还是头一回吵架。
她急忙起了床,准备跑去劝架。但是她刚穿好衣服,就听见他们的声音已经缓和下来了。只听父亲问:“你收拾衣物做什么?”
母亲答道:“回我爹那儿住两天!省得耳根不清净!”
“既如此,那等我忙完公事,再送你回去!”
“不用!”母亲赌气说,“我有腿有脚,自己会走!”
然后,父母亲的房间就安静下来了。秦月透过窗纸一看,外面还是黑漆漆一片,于是就继续上床睡觉。
当她再次醒来时天已大亮了。她下楼后既找不着父亲,也找不到母亲,就去问女佣张嫂。张嫂对她说:“老爷天不亮就出去办案了,夫人也回娘家去了!”
母亲回娘家,秦月并不感到意外,只是觉得有点早,于是就问:“我娘是啥时候走的?”
“天刚蒙蒙亮就走了!”
“小翠陪她去的?”
“没有!小翠上街买菜去了,她是一个人出门的!”
听说母亲独自一人,又那么早出门,秦月开始有些担心,连早饭都顾不上吃,就赶去外公家里。但是,到了外公家,才发现母亲根本没有回去。
……
想起这些往事,秦月就感到一阵心酸。
“有人在吗?”她站在屋外,大声喊道。
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三四十岁的女人走了出来,怀里抱着一个婴儿,狐疑地问:“您是?”
秦月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就说:“我是这家人的亲戚,听说他们家出了事,上有老下有小,无人照料,就过来看看!”
女人“哦”了一声,相信了。
“那您是?”秦月试探地问。
“我是孩子的奶妈,有个好心人雇我来的!”
秦月颇感惊讶:“好心人?是谁?”
“一个姓赵的公子!听他说,他父亲是谢府的管家!”
听说是赵管家的儿子,秦月心里释然了,因为她早就听说赵家很有钱。不过,他们为何要帮助刘月英?莫非他们沾亲带故?
“您怀里抱着的孩子,就是刘月英的女儿吗?”她问。
“对!”
秦月从她手里抱过孩子,爱怜地凝望着。她虽然不会笑,但双手却不停地乱舞乱动。秦月把食指放在她手心里,她顿时把它攥得紧紧的,还往嘴里送。萌态可掬,秦月忍不住想笑。
“你说,她母亲还能活着出狱吗?”女人问道。
对这个问题,秦月也无法回答。
刘月英的案子,父亲已经侦察到了一些眉目。但就在关键的时刻,母亲失踪了,父亲也不幸入狱,侦察就此中断了。
如果不能证明凶手另有其人,刘月英肯定也难逃一死。
突然之间,秦月的心情变得无比沉重。抱着婴儿,只觉得她的身世比自己更可怜!?
“秦月!”秦月突然听见有人叫她。
回过头一看,原来是蒋剑寒。
“我到处找你不着,不料你竟是在这里!”
“师父,找我有事吗?”秦月问。
“你舅舅有急事,叫你马上去他家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