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上元村,秦月才发现村子里姓孙的不是一户,而是一百多户,占了整个村子的一半。
没办法,她和徐梅只好挨家挨户地询问过去。
问到最后一户人家时,秦月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女人凄凉的哭声。
难道是母亲?她心里一紧,顾不得敲门,拿着宝剑就冲了进去。
但她进去后却发现,哭泣的是一个年轻女子,女子的身旁还围着一群人。这些人吃惊地望着她,她顿时尴尬极了。
“这位公子,您找谁?”主人很有礼貌地问。
秦月赶紧向他表示歉意,并拿出母亲的画像给众人看。画像在众人手里转了一圈,最后又悄无声息地回到秦月手里。
这意味着,连最后一线希望也没了。
“那是你女儿吗?”她问主人,“为何事哭得那么伤心?”
“公子有所不知,只因她明天就要上花轿了,所以啼哭!”
“想必是她舍不得家人?”
“当然不是!她是被逼的,要娶她的是一个恶霸!”
“恶霸要强娶她?”秦月瞪大眼睛问,“这还有王法吗?那你们就顺从了?”
“不顺从又能如何!我们斗不过他呀!”
“不是有官府吗?官府也不管了?”
“公子有所不知,此人投靠在朱侯爷手下,因此官府也不敢管他。朱侯爷,那可是皇亲国戚呢!”
“这个人叫什么名字?”
“叫陈霸天,家就住在村东头!”
“他以前是不是做过很多坏事?”
“那是当然!他玩弄女戏子,把女戏子的父亲逼得跳河自尽;他看上了邻居的一块地皮,把邻居打成了残废,连床都下不来!他做的恶行,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简直罄竹难书!”有个读过书的年轻人说。
“我家桂花本来许配给了邻村的一个秀才,也是他从中作梗,破坏了婚事!他放出话来,谁敢娶桂花为妻,就打断他的腿,剜了他的眼睛,邻村的秀才吓得赶紧把婚退了。然后,他又设了一个赌局,让桂花他哥欠下巨额赌债,以性命相要挟,桂花才不得不答应这门婚事!”
秦月自小受父亲影响,急公好义,嫉恶如仇,听到这里早已怒火中烧,猛一拍桌子说道:“真是岂有此理!”
主人吓了一跳:“公子,您……”
“明天我替桂花上花轿,去会会那个陈霸天!”
主人哭笑不得地说:“公子,我家已经够乱的了,您就别开玩笑了!”
“我不开玩笑,其实我是……”秦月附在主人耳边低语几句,主人顿时目瞪口呆。
徐梅急忙把秦月拉到一边,说:“你没听主人说,陈霸天是个恶霸吗?”
秦月笑着说:“我知道呀!”
“那你不怕吗?”
“我不怕!你呢?”
“我是有点怕。我觉得,最好还是让于叔通知肖坚,让他派官差接应,以防不测!”
“这样最好!若能把陈霸天绳之以法,岳州府可就少了一个祸患!”
……
当天晚上,秦月和徐梅就在桂花家里住了下来。
第二天清晨,刚吃过早饭,就见迎亲的队伍吹吹打打来了。
当秦月穿上嫁衣,佩戴头饰,从桂花房里款款走出来时,只见一个风度翩翩的公子哥,瞬间变成了倾国倾城的美女。桂花家的那些亲戚朋友,个个睁大眼睛,惊叹不已。
徐梅亲自给秦月披上了红盖头,搀着她上了花轿。然后,她自己也混杂在送亲的队伍里,出发了。
坐在轿中的秦月,恍惚之中只觉得这是去谢府成亲的,一股幸福感油然而生。可是这种感觉只持续了一刹那,等她回过神来,顿觉怅然若失。
连续五六天来,她每晚都重复做着之前那个怪梦,睡也睡不好,因此情绪相当低落。
加上人生头一回坐花轿,不是去嫁人,却是去打架,心里难免感慨万千。
从村西到村东,不用半个时辰就到了。当轿子落地的那一刻,秦月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新娘下轿啰!”有人在外边高喊。
但是秦月却坐在轿内纹丝不动。
终于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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