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夏士杰剥羊的手艺着实让吕庆举看不过眼去,因为羊皮下厚的油还有羊肉,被夏士杰分的零零碎碎的,有些在皮上有些在肉上,用老话说就是剥的跟狗啃似的。
夏士杰也知道自己剥的不好,而且也没有人家剥的快,于是利落的把刀放了下来,把身上穿着的围裙解下来,并帮着吕庆举把围裙给穿上。
吕庆举动起手来比夏士杰快了一倍都不止,桑柏这边剥的羊小,但吕庆举的手速快,加上夏士杰已经剥了有一会儿,所以两张羊皮下来的时间也就差了几分钟。
破肚开肠,很快羊内脏就被清理了出来。
“羊头和羊蹄子我拿走?”吕庆举道。
“嗯,麻烦您”桑柏点了点头。
羊头和羊蹄这些东西桑柏做不好,只能求助于吕庆举,也不光是桑柏做不好,整个村里也就是吕庆举做的好吃。
这人也是奇怪,就在这些边角料上下功夫,无论是猪头还是羊头都能做出滋味来,别人真没这个本事。
桑柏这边求人也不是白求的,通常就是一副羊给两个蹄子,或者一个头之类的,反正就这样多点少点的也没人会说什么。
拿了头,吕庆举回去了,陈东升也回了家,桑柏一家带上郭长友、还有刚凑过来不久的德间苍介,一起回了院子里。
回到了院子里开始洗羊肠,羊肚,因为都是食的草,没有喂饲料的那种臭味,所以羊内脏也好洗,洗开净了剪开,再用面粉码搓一遍把清水就算是正式洗好了。
这边一忙完,差不多也就到了做午饭的时间。
“羊杂锅子还是怎么说?”桑柏问两个好友。
德间苍介看了一眼郭长友:“你说?”
“哪个好吃?”郭长友也拿不定主意,羊肉有羊肉的味,羊杂有羊杂的香,让他居然无法取舍。
桑柏想了一下说道:“羊杂锅子吧,省事一些,等会我去把蝎子骨砍回来,到时候煮上一条”。
“行,按你说的办”郭长友笑道。
决定了,桑柏摸起了斩骨刀到了院子里,把刚挂上不久的羊大骨给砍下来。
刚到挂羊肉的地方,看到自家的狸花鬼鬼祟祟的出现在了墙头上,抬着肉厚厚的小爪子正在试着钢丝。
很明显这小东西准备来偷肉。
“看把你给能的,你什么时候学会走钢丝再来偷肉吧”桑杀嘲笑了自家的猫一下,把分开的一扇羊取下来,把脊背骨也就是羊蝎子给斩了下来,
回到了锅屋,先把羊蝎子放到大锅里,加了水又加了五香料,开始烧火,起大火煮羊蝎子。
等着羊骨煮沸了之后,依次加入内脏,先从不容易熟的加,一直到最容易熟的羊血块,大锅硬火这么煮,很快香气就飘出来了。
桑柏这边正要看看锅里熟的怎么样了,突然间听到自家的二儿子站在门口不住的嚷嚷着。
“狸,狸!”
桑柏以为什么事情,站到门口一看,发现好家伙,狸花这货真是有招啊,钢丝它是走不了,但是两只前爪勾着,好像是个人似的,一只爪子在前一只爪子在后,这样交互移动,眼瞅着就要靠近羊肉了。
咳!咳!
桑柏推开门,使劲咳嗽了几声,然后板着脸用一种极为锋利的目光望向了狸花。
狸花听到了咳嗽声,扭过了脑袋望着桑柏,盯了好一会儿可能是觉得自家主人不像是开玩笑,于是又开始向后倒腾,直到退回到了墙头上。
自己装作若无其事的卧倒,把山只爪子都给收了起来,眯起眼假寐起来。
也不知道它怎么就觉得桑柏那么容易被它给骗过。
桑柏把脑袋缩了回去,并没有走开而是就躲在一旁,透边右手的小窗户观察狸花。
等了不到一分钟,小偷原形毕露,贼目鼠眼的又吊在钢丝上往羊肉挂的地方挪,
“狸!狸!狸!”
桑彧这小子又伸出了手,向父亲告状。
于是桑柏再一次出现了,又是一个眼神杀,狸花再一次退了回去,回到墙头上继续装无辜。
来回倒腾了三次,狸花有点受不了了,这一次退回去之后,在墙头上开始骂街,估计是说你们爷俩什么玩意儿,每一次都得老子快吃上肉的时候出现,害的老子爪子都快被钢丝磨破了,愣是一口肉没有吃上。
骂骂咧咧的狸花消失在了墙头,桑柏爷俩又回到了锅屋。
这时候锅里的羊杂汤已经好了,翻滚的浓稠白色汤汁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准备一下吃饭喽!”
桑柏大喊了一声,堂屋那边闲聊的人一如放了闸的水一般向着锅屋这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