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宫落红残,
一声难
两声难
三声难
……
平添一台戏,
唱的是不肯离席。
歌唱声从阿旁宫旧址传出来,叫住了正要离开的妖妖。她匆匆折身回去,在那条狭长阴暗的巷子里找到了唱歌的人,是一个穿着破烂彩衣怀里抱着把破烂琵琶的男人。
从巷子的另一头走来。
他的歌声诱惑了妖妖,但他的装扮却吓到了妖妖,逃也似的跑了。
男子也不知是没发现她还是根本不在意周遭的事务,依旧自弹自唱,缓慢的走着。他的步子很稳,总是先迈出一只脚踩稳了才会提起另一只脚。
妖妖一路逃回了家里,喝了两大杯水才冷静下来。然后就坐在电脑跟前整理今天拍的照片。
在她的社交平台上有一句签名:我是风起时的翠竹,怀里抱着新发了芽的梧桐,等待浴火归来的凤凰。
她的网名叫四竹妖妖,朋友都管她叫妖妖。后来,认识她的人都开始这么叫,久而久之,她原来的名字,如果不是必要的时候,早就连她自己都不怎么想起来了。
妖妖觉得这很好,因为本来她也不喜欢原来的名字。倒是很喜欢四竹妖妖这个名字,说不出是为什么,但当她想到这个网名的时候,就觉得这四个字跟她有什么未解的缘分。
忙碌起来,她很快就忘了白天的事情。
直到深夜零点几分的时间,窗外又传来了那歌声;她虽然只听了一次,却在再次听见的时候立刻就认出来了:
阑珊花满地,
春风又离别,
吹不尽,
是梧桐一场雨,
古道添新阶,
良人莫入戏,
……
平添一台戏,
唱的是不肯离席。
这一次妖妖大致听完了全曲。和白天的时候相比,他的声音已经变得呕哑难听,大概是从那时起……或许是从更早的时候开始就一直唱着没有停下来过。
妖妖泡了杯咖啡捧在手里走到窗边,寻着这道声音找到了楼下的那个唱词人。
二点七米的层高,她们相距约三十米的距离,妖妖只能勉强看清他那一身彩衣在路灯下绘出的大致轮廓。
看起来形单影只、落寞、孤独又无助。跟别的乞丐似乎又有什么不相同的地方。这个发现立刻就被证实了,有路过的人给他钱,但他却完全当做没有看见。
彩衣人好像在寻找着什么。琵琶和歌声更像是在呼唤。
这个发现眼中勾起了妖妖的好奇心,她立刻放下咖啡杯,拿了件外套边走边穿。急匆匆的赶在彩衣人走远之前追上了他:
“你唱的是什么?”妖妖告诉彩衣人:“中午的时候在天台窄巷,我们见过。”
彩衣人望着她,似乎对下午见过的事情并没有什么印象。这是因为妖妖赶在他发现她之前就逃走了。
彩衣人望着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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