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气恼地说:“别提那个驴熊玩意儿,他不是我叔!”
王香草知道触到了男人的痛处,便不再说话,强迫自己闭上眼睛。
男人李德福没了睡意,都怪媳妇口无遮挡,冷不丁地就冒出个可恶的人来——李木头。
李木头是他的二叔,虽然已经是六十多岁的人了,但依然劣迹斑斑、臭不可闻。
说起来,他并不是李德福的亲二叔,是续房过来的后奶奶带过来的遗腹子。
就是这个“带犊子”长大后偏偏就成了一个了不起的人物,整天跟一些不着调的娘们搅合在一起,专干些偷鸡摸狗的事情,一来二去成了村子里的一颗老鼠屎。
他的坏名声不但搞得自己臭烘烘,还影响到了侄子李德福的前程,学业荒废、入伍被堵,当村干部的愿望也落空看,还差一点打了光棍。
幸亏有了那场火灾,李德福冒死钻进了火海,从里面背出了被熏黑了的王香草她爹,这才名正言顺地把村里的一枝花娶到了家。
李德福打心底里讨厌二叔,懒得搭理他,就当那些烂事只是一个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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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到眼下。
大年的饺子吃过后,香喷喷的余味儿还在饱嗝里荡溢着呢,猛然抬头,正月十五的月亮就肥嘟嘟浑圆了。
于是,大碗大碗的元宵端上了桌,滑溜溜吞进了肚子里,就觉得暖心暖肺的踏实。
然后走到院落里,悠然地抻着懒腰,好不舒畅。
吸一吸鼻息,这才发现,寒风里已有了若隐若现的暖意。
一连串的饱嗝打过之后,每家每户的男人们早就呆不住了,院子里走走,街上蹿蹿,出出进进乱逛荡一气。
见面之后,貌似寒暄,闲聊几句,却是在有意无意地探听一下彼此的去向,以及下一步的打算。
然后,再装出若无其事的模样,下意识地一连抻它几个懒腰,心思却早就随着嘈杂的脚步声蠢蠢欲动了。
是啊,该走了,是该走的时候了,该到该去的地方捞钱去了!
这段日子里,各色男人们貌似清闲,实则心底焦躁得很,根本就没法清净。他们早就为出门挣钱的事儿着手做打算了,这才是眼下最大的心事。
要想找一份称心轻松的活计,挣到该挣的大钱,那就必需要思前想后,揣摩周全,确保万无一失。
如果选错了帮,跟错了人,那可就惨了,一年的希望极有可能就要泡汤,不但挣不到钱,还会白白搭进去吃喝拉撒的成本,这还不叫人心痛死了。
在想着出路的同时,还有一件十足重要的事马虎不得,那就是得抓紧时间“打理”女人。
唯恐一别数月,会节外生枝,闹出一些闹心的脏事情来。
万一半道里耐不住寂寞,神不知鬼不觉地冒出个一星半点儿的枝枝杈杈来,那就得不偿失了,那可是多少钱都没法弥补的大错。
有了这样的思想,男人们就卯着劲地对女人“好”,只要有了合适的时机,便深耕细作,不留一丝空隙。
如此以来,就带来了不大不小的负面影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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