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一连串的语句让苏牧之不可置信地回望,那目光似乎第一次认识她,试探夹杂着审视:“你……早就知道了?”
“你知道即墨川准备请的人是谁吗?”
墨姝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她从袖中掏出一柄长剑,是当时看望即墨瑶后从那堆礼物中挑出的七星剑,剑身锋利在阳光的照耀下反射出白光,莫名让人心生寒意。
“我不清楚,”苏牧之不以为意,“但既然你已明白处境,就应该知晓嫁给我的好处,苏家能保住你,我以后也会对你好的。”
“那苏家这么想要我的鱼,又是为何呢?”她自顾自问着问题。
“四公主!”不满少女的态度,蓝袍弟子冷笑出声,“你没有其他选择,堂主本就想要你的命,是大少爷替你挡下,若不如此,你早是具尸骨了!”
“想要我命的人多了,苏婉算老几?”墨姝抬眸扫过她,手起剑落,“你去死吧。”
奶奶个腿,当时引魔丹的账都没算呢。
在苏牧之眼中,分明是眨眼的功夫,跟前的白裙少女就越过他来到了后方,等他转身望去,只见暖融阳光下的青葱草地上已经倒下了尸体。
上刻还活生生的蓝袍弟子,如今尸首分离,刺目的血液从截断处滚滚流出,而站在旁边的少女面色淡淡,阳光透过稀疏枝叶在她白裙上投下暗影,像是沾染了泥泞的白色睡莲,有了污垢。
“你你……你凭什么这么做?你不是废物?”苏牧之不可置信地紧盯着少女,似是在看个陌生的怪物。
他甚至没有察觉到自己的脚步在不禁后退。
一招杀了灵力五层的弟子,真实实力又会有多强?
墨姝没管他,低头在给姬珠发玉简。
[糕手小姝]:刚刚和你们说的地方有人来了,我有些害怕,就去河对边的东面了。
[猪猪猪猪]:别怕,我刚刚和小安汇合,我们现在就去找你!
[糕手小姝]:好耶,等你们!
“凭什么?不是她先动手杀我的么?”收起玉简,墨姝抬头,“况且就算我再不受宠,也是人皇之女皇城四公主,轮得着你们苏家造次?
“你——”苏牧之话音未落,就见少女身形再次消失,下刻腹部一痛,倒在草地上时脖子旁已横列剑身,还能隐约察觉到划过肌肤的冷意!
对方居高临下,曾经温和的气息消失,双目含带杀意。
“我在问你话,苏家要鱼做什么?”
话语的刺骨令他不自觉浑身一抖,被欺骗的羞恼和愤恨也渐渐从胸膛上升:“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你一个孤立无援的公主杀了学府弟子,就等着出秘境被判罚吧,若是你好好交出——”
若不是他如今身染重病,何至于被这个废物压着打?
草地上的木植在下刻恣意生长,将青年的脖子困紧,不一会儿他便脸庞涨得通红,许久后松开他便低着头咳出口鲜血,五官与神情因痛苦都分外扭曲。
“苏牧之,现在是我问你答的环节,”墨姝望着他,“有没有选择,也是我说了算,莫不成你们随手施加些小恩小惠,我就必须要感恩戴德?”
“况且你连那弟子都拦不住,还想护住我违抗即墨川?你这不是纯搞笑。”
“相信你能代表苏家,我还不如相信我是武则天。”
分明在许久以前,少女还是那个温和甜软常挂笑容的小公主,如今她却能杀伐果断地捏住他们的性命,言语冰冷地令人发指。
“告诉你?我凭什么告诉你!我都给你铺好路了,是你不知好歹!我他妈就不相信你真敢杀了我!反正姑母她——”
“那你也去死吧。”
苏牧之说不说对她来说还真的无所谓,反正苏婉迟早要找上门。
墨姝眉头都没皱一下,便抬手了解了青年的性命,望着溅洒在青草地上的血液中隐约渗出黑色,她若有所思。
“鲜血变黑,四肢抽痛,倒是有点像上古的那个什么毒。”体内的烛照发出感叹。
“什么毒?”
烛照:“我说什么毒,自然就是想不起来什么毒了。”
墨姝有些无语地撇嘴,她随意清理了下现场痕迹,就抬步前往和姬珠他们约定好碰面的小河东面。
正当她找了个树荫下的大石子上坐好时,天空传来鸟的鸣叫。
抬眼望去,只见两只相生相和的鸾鸟并肩环绕而飞,一雌一雄从东边飞起向着西边而落,左侧雌鸟肩生流光,又负羽翼拖尾,右侧雄鸟身形宽大目如火炬,它们在湛蓝的天空下留下点点云烟,如梦似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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