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越下越大,等二人沿原路返回时恰巧遇上了抱着巨蛋走出的蓬莱学子一行。
溶洞内皆是蜘蛛残骸,所幸原本腥臭的气味在大雨的冲刷下消散许多,潮湿粘腻的空气沾染在皮肤表面,将衣袖长袍都贴合在了皮肤上。
最先看到她们的是刘春生,青年起初愣了瞬,立即注意到少女带着血污的裙袍,将深青色的外衫脱下披在了她的身上后,少女很快扬起餍足的笑容,自然又亲切地凑了过来。
又是阵窃窃私语。
江咏歌难得注意到旁边的动静,漆黑的眸转过。
起初,学府中的刘春生是个异类。
无论是长相还是声线气段和男子无异的她被同堂师姐表露心意,说明原情后却被有心之人闹大,就连一向不关心世事的他都被动知晓了这段世事,同堂师姐羞愤欲绝,刘春生自然受到了冷待。
等到这人再次出现在他耳侧时,对方已是机关术试炼的第一,并成为书师眼中的大红人,手中做出有趣的机关制物无数,心思上进与人为善,优厚的成绩使她再次受起欢迎。
敛眸低头时回想起白裙少女在溶洞内时常以长竹为武器起灵,不难看出那便为刘春生所制之物。
这两人又为何相识?
“另外两人在哪里?”江咏歌难得开口询问。
墨姝回望,认真又遗憾地将谭家兄妹在蜘蛛群内遇险一事道出,余光注意到公仪骏言缩在黑帽下的阴影更深。
沈轻舟倒显得不甚在意,手提八角笼将刚从外面探视回来的恶灵关好,虽不明白为何气氛在江师兄的带动下略显诡异,却并未戳破这些,继续在前方带路。
“皎兔呢?”少女扭头轻问。
刘春生如实回:“她惦念那赌约,还在里面追杀蜘蛛头呢。”
墨姝“哦”了声,也没再多说什么。
一行人走出洞后已为傍晚,连绵又滂沱的雨势使夜路难走,众人洞中遇兽潮灵气耗尽太多,便搬些木头放入洞口点燃应付一日,等着稍稍摆好时,黑袍青年便踱步而来。
公仪骏言从兜中掏出个符纸,化作了个简易隔音结界,停顿了片刻,他幽幽问道。
“四公主,他们……到底是如何死的?”
墨姝盯着黑土石块上凝起的露珠,眼都未抬:“我刚才便说过了。”
闻言,青年泄了气,他眉间阴郁,回想起前后发生在身侧的蛛丝马迹,不难推测出些隐藏在事实表面下的暗线,沉默片刻,换了另个问题:“小河他知晓你这般么?”
此问道出,眼前的少女才真正望来,眉眼似有些不可思议,语气软下带着委屈:“我这般怎么了?此次前来本就不是我所愿,若不是父皇施压母后期望,我才不会在这里受苦。”
公仪骏言恍惚了瞬,扫过外衫下染着鲜血的裙袍,还未开口,便听对面接着道。
“还有那谭家兄妹想要害我的心思你又不是看不出来,在洞里兽潮爆发时,你还不是选择和江咏歌他们待在一起、让我去收拾烂摊子?现在倒来询问原因了……他们怀有不轨之心被黄伯杀了,现在满意了?”
黄伯此人他略有耳闻……是悯花掌事人么?发现事端前来平息理所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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