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姝很多时候会不禁将学府和上辈子高中经历的重合起来,即便在这个世界已待上了十几年,可很多记忆就和刻在脑子中般难以磨灭。
为了达到和诸葛翰林约定好的第一,她丝毫不敢懈怠,抓紧每分每毫的时间修炼,空闲时便拉着李瑛泡在御灵楼中,就和期末考试前在图书馆疯狂恶补一样。
从前还需要和烛照“合灵”才能勉强破开的五层试炼阵,如今和室友努努力能咬牙坚持下来,灵力更稳固不说,对五行的掌握精炼程度也更上了一层楼。
期间,当下的水系堂主苏恂不止一次找来谈话。
他最主要的诉求,当然是想让墨姝带着文鳐鱼回到皇城、给苏家净化被污染的圣泉,但有了上次被人偷袭的事,也知将小公主请回去困难万分,便退而求其次,希望她能劝劝苏琼之。
“苏琼之怎么了?”墨姝正吃着水系堂特制的水柿饼,每吃一口便感觉体内的水灵产生了些许共鸣,她幸福地眯起眼,思量着如何能将这秘方搞到手。
“苏家从前便分为激进传统两派,由此闹得不可开交,不过那时有苏婉镇着,他们再如何闹也不敢造次,可如今的形势大不相同,琼之作为苏家嫡女又为苏婉亲传徒弟,回到家族处理事宜该理所当然。如此来等家族安定,公主您也能放心到苏家,不是么?”
“她不愿意回去?”
中年男子神情严肃,褶皱的眉头间似带无奈:“她心思不在修炼,更不在家族。”
明白了对方的请求内容,墨姝缓缓摇头,抬眸时神情专注:“我不会劝她回去的,更何况你为何笃定我能劝得动她?寻死的人谁都劝不明白。”
就算她将“水灵戒能控制金花簪”的事实摆在明面上、和对方说清楚又能如何?
苏琼之那脾气直接割脖子放弃也不是没有可能,她如今可没有足够的时间帮助幼儿走路。
“路是靠自己想自己走的,”墨姝起身将最后饼咽下,又塞了几块饼在兜里,最后望了男子转身离去,“苏琼之只有一个,但能成为苏家家主或是未来掌权人的可不止她一个。”
苏恂望着白裙少女越走越远逐渐消失在阳光下,许久后才回神,长长叹了口气。
那眼神太淡漠却也太通透。
他忽而理解,苏婉为何以自己的死为布局之一也要让这人和苏家绑在一起。
修道、权谋、情欲时常被分割开来,那是因为人心一杂,气就会乱,力便不足。
但眼前的少女没有,她很年轻,修炼有天赋,谋算有野心,就算是被苏婉次次追杀,到最后也淡然放下选择同苏家互利合作,苏恂很难想象,究竟是怎样的环境遭遇造就了这样的孩子。
与之相比,无论是天赋卓越、足智多谋的大皇子即墨辰,还是唤出灵能、万人瞩目的三公主即墨瑶,似都有黯然。
所以南宫家族究竟是抱了怎样的念头和她退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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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中旬,学府宣传许久的有关“魔”的历史普及讲堂开讲,众多学子叫苦不迭。
很多学子并不希望结业考核在即还要分心学习记下无关的东西,即便此次讲堂的开设缘由是一个多月前的桃林事件。
于是讲堂在即,有不少学子偷偷去定仙阁想找人代去刷玉简,或是直接偷跑,但无一例外,全部被寄学府书师抓出严惩。
墨姝听着李瑛告诉的消息,再次和上辈子上课代替签到被逮重合,她默默替被抓住的学子抹了把泪,随即和室友前往圣学堂。
不似从前的同届考核或切磋,这次学府强制要求各个学堂的所有学子全部参加,以示此次讲堂的重要性。
墨姝二人到讲堂时前排和后座已坐了不少人,从前深居简出的师兄师姐皆出现,多了不少陌生的面孔,她们找了个靠角落的座位坐下后,便开始等待主讲出现。
最先走上台前的依旧是府主。
布衫老头叙述了近日学府的各项大事安排后,又重点表扬了还未突破七层便唤灵成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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