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之后,容铮才转身去朝乾殿见几位臣下,当他揉着额角回到书房内殿时,已经是入夜时分,宫中四处都已掌了灯。内殿里十分暖和,窗台上的花瓶里还插着几枝红梅,巨大的落地罩上挂着茜色的蝉翼纱幔帐,四边角落里水红色宫灯氤氲出淡淡的光影。
四下里悄悄无声,她不在。
宫人们都屏息而立,容铮沉着脸坐在圆桌旁,一下一下的在桌面上轻叩着手指。
意秾回来上阶陛时,略一抬头,便看见容铮正站在檐角灯笼投下来的光影里,脸上没什么表情,看着她,开口道:“这么晚,你去哪儿了?”
意秾进到内室,由宫人伺候着解了大氅,才淡淡道:“我去哪儿了,圣上又岂会不知,我身边的人不都是你安排来盯着我的么?”
容铮握紧了拳头,心肠几乎绞在了一起,她还能若无其事的站在他面前,冷冷道:“我要沐浴了,请你出去。”
半晌,容铮突然“呵!”地笑了一声,一把将她抱起,咬牙切齿的道:“我给你洗!”
浴室内已经放好了热水,四处水雾弥漫,容铮不是头一回给她洗澡了,轻车熟路的去解意秾的衣襟,意秾挣扎着不肯,他一用力,将她的袄襟撕开了,露出里面烟粉色的肚兜来,遮着柔软的胸乳,看得他心头一阵燥热,又动手去解她的裙子,才发现意秾在止不住的发抖。
他心里一紧,知道定然是上一次在季家时将她吓到了,手上却没停,他将她剥干净了,兀自放进浴池里,又脱自己的衣服。
意秾气得脸都白了,不管不顾的便要出去,容铮将她捞过来,箍在怀里。他肩背宽阔,腰线劲瘦,只是当胸有一道极长的刀疤,像是伤得很深,接近心口的地方才长出新肉来,意秾挣扎时推打在了那处新肉上,容铮闷哼了一声,疼得脸色都狰狞起来。他扣住意秾的下巴,眯着眼睛道:“你想杀了我,再做一回寡妇?”他低头咬噬着她的耳垂,将她的手贴在自己胸前的伤疤上,“我就不应该将他们关到尚刑司,直接下到死牢,看你还怎么去看她们,怎么跟我闹!”
意秾被强壮有力的男性身体紧箍着,一动都不能动,她别过脸道:“我是季恒明媒正娶的妻子,虽然未行三拜之礼,却也是季家妇了。我去看看她们,理所应当。”
容铮似笑非笑的道:“妻子?那容铎呢?你与他和亲,可是写在了两国的文书上的。”
意秾脸色煞白,眼泪倏地就流了下来。容铮沉着脸,他知道她心底最介怀他的是什么,容铎死在她面前,她始终都忘不掉。见她浑身抖得厉害,容铮心底的酸涩与怒意“腾”地就涌了上来,他凑过去狠狠的吻住她颤抖的唇,用力的吮吸研磨,无所不用其极,几乎要将她吸入自己的肚腹之中。
无尽的酸涩之后便成了浓烈的*,他只想狠狠的要她。
他将她放在浴池边上,将她两条腿架起,什么也不肯听她说,正要抵上去,却见意秾嘴唇都有些发白了。他脑中顿时嗡地一声,想起大夫嘱咐过的话,立刻将她抱起来,给她换上寝衣,抱回了内殿。
意秾缩在锦被里,紧闭着双眼,容铮在一旁唤了声:“意秾……”
意秾翕动着嘴唇,只平静的说了两个字:“你走。”
容铮紧抿着唇,心里抽痛,他让她怨憎、痛恨,他成了她连看一眼也不愿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