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秾顿时又羞又恼,论比脸皮,她再活个三生三世也比不上容铮。
容铮见她坐得稳当,丝毫没有要靠近自己的意思,便好整以暇的将书卷合上了,也不看意秾,将书卷放在一边,又伸手拿起另外一本古籍来,兀自翻开,全然当意秾不存在一般,自顾自看了起来。
意秾眼睁睁的看容铮还给他自己倒了盏茶,窗外的日光从山水围屏筛落进来,透着氤氲的光影,让容铮看上去更如日月盈光。
看得意秾眼睛疼,她抿着嘴唇,她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出来主动亲近容铮的事情来的。她又是有求于人,最后忍了几忍,见容铮仍没什么反应,怒气便腾了起来,而容铮目光仍在古籍上,丝毫没有旁落,意秾便起身将容铮放在矮几一侧的那本书卷拿了过来。
容铮抬眼瞟了她一眼,她也不在乎,将信从书卷中抽、出来,一看果然是沈珩之写的,将信的内容看了一遭,她的眼泪倏地就流了下来。
其实与其说是沈珩之写的,不如说是沈珩之在为凌氏代的笔,除了最后几句是沈珩之对她交待在大虞交接商铺的事宜外,其它满满九页纸都是凌氏的关心。凌氏事无具细的跟她说了家中的情况,有喜事,比如意秾的大嫂王沅又怀上了,三年抱俩,是个好兆头,她们二房人丁兴旺,沈洵如今一心都在老婆孩子身上,虽然政绩不怎么样,家里倒也不指着他去挣什么前程,总归他能收心将注意力都放在家人身上,凌氏也就知足了。也有不大好的,比如宣和帝如今宠爱明贵妃,明贵妃想建一座摘星楼,宣和帝竟不顾朝臣反对执意动土了。沈珩之也劝谏了,宣和帝虽没将沈珩之罢黜,却也将他调到冷衙门里烧冷灶去了。再有最令凌氏操心的便是沈潜与孙亦莹这对活宝,两人分开时都是极聪明的人,偏偏在一处时就像俩孩子一样,好了没几刻钟,便又闹脾气了。凌氏管不了,便只当眼不见为净了。
凌氏将家里的事情都说了一遭,接下来便是一一询问意秾过得怎么样了?大虞这边的情形他们在大梁虽然不能尽知,却也得到了不少的消息,比如意秾得了时疫这桩事,凌氏刚知道时真是急得了不得,后来才知道这里面只怕是另有乾坤的。不过凌氏这心仍旧是放不下,絮絮问了她许多,问她住在哪里,吃得可适应,穿得可舒适?
意秾许久没听凌氏絮叨了,如今竟是无比的怀念,看完了信,她的眼泪就怎么也止不住了。
容铮原本还在装模作样,这会儿见意秾哭得厉害,便有些慌了手脚了,劝了两回不得要领,“不小心”的肢体接触中,倒让他起了股燥热之感。
容铮也不是个肯委屈自己的人,见小姑娘正用心哭着,也没防备他,他便上前捉住意秾的纤腰,一把将她抱了起来,走了几步将她顶靠在墙上,意秾的后背便抵在了那幅后人临摹的《簪花仕女图》上。
背后是工笔重彩描绘的簪花仕女,皆梳高耸云髻,蓬松博髻,精细的眉间贴着金花子,发髻之上各配折枝花一朵,轻软透明的薄纱更衬着她们皮肤光洁细润。画间还有湖石、辛夷花树等点缀。
画幅阔大,容铮将意秾抵在其上,竟真有恍如其间之感,不同的是,画中人着袒领服,露出酥、胸一片。
容铮将意秾紧紧抵住,声音低沉道:“卿卿。”
意秾知道他只要唤出这个称呼来定然是没好事儿的,如今是白日里,这隔间儿也只是用雕花木板间隔起来的,况且这书画铺子里还有来往的客人,意秾被他吓坏了,若真在此处被人发觉了……她只一想想,就浑身抖个不停。
此时也顾不得矜不矜持了,意秾带着哭腔一声一声求容铮,“外面还有人,二殿下,你放我下来好不好?”
容铮在意秾耳畔喷着热气,低笑了一声,道:“有人在又能如何?”他低下头来含住意秾的唇,辗转研磨着喃声道:“卿卿,给我看看好不好?”
意秾真希望自己此时就晕过去算了,但她却无比的清醒。她有些愣怔,怎么她就看封信而已,就看成了现在这副样子呢。
容铮显然是不肯轻易放过她的,他的唇顺着意秾的脖颈滑落下来,将她莲花嵌宝的领扣解开,褪下去,直到露出大片温软白玉似的胸、乳来。意秾抖得像风里的落叶,挣扎不过他,只哆嗦着嘴唇恳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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