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挡着,实在算不上多重,但是赵姝脸都白了,请了太医来掌脉,太医说胎像不稳,只怕保不住了。
大家这才知道赵姝竟然有了身孕,几位太医虽然竭尽全力,但最后还是没能保住。
云阳长公主亲自过来扇吴晏两个嘴巴,就要让赵姝和离,赵姝看着这个自己自小就恋慕的人,最后还是没有点头。
但是两人之间的情份早已经变了味儿了,吴晏虽然被命令日日都要回赵姝房里,可是他一回去便是倒头就睡,赵姝跟云阳长公主告了几回状,却是将吴晏越推越远。
赵姝在席上一直低头喝着闷酒,螃蟹性凉,席上便备了烫好的烧酒解寒性,这烧酒本就极烈,赵姝一杯接着一杯,喝到最后都站不起来了,被丫头们扶着回了她出嫁前的闺房。
在场的小娘子们都有些唏嘘,大家也都是定了亲或者即将定亲的了,像赵姝这样有县主的身份,又有云阳长公主这样亲娘的,都过得不如意,难免对自己的将来都有些担忧惆怅。
一时间气氛便有些沉闷,这时就听旁边的乐安郡主气急败坏的叫道:“你眼睛瞎了不成?给我掌她的嘴!”这一声可把众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乐安郡主带来的丫头都不是简单之辈,这一令下,她的大丫头珍珠上前一把拽起一个瑟瑟发抖的小丫头,立即就掴了两掌上去,这两巴掌力道极大,那个小丫头的脸立时就肿了起来。
乐安郡主还不解气,指着她怒道:“是谁指使你来的?连你姑奶奶也敢算计,也不看看自己长了几斤几两!端着壶烧酒睁着两只眼睛就敢往你姑奶奶身上倒!这等下作的把戏我见多了,还敢往我身上使!”
大家这才看到乐安郡主的裙子上湿了一片,那个倒酒的小丫头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吓得连头也不敢抬。
赵姝不在场,云阳长公主的儿媳妇向氏又是在前面招呼,沈意秐只得上前来劝道:“是这个小丫头失了手,损了郡主一条上好的裙子,回头我会禀明舅母,这个小丫头自然也是要罚的,郡主不必为她气伤了身。”
乐安郡主哼了一声,“接下来秐姐姐是该请我去哪个院子换裙子了吧?”
沈意秐面上的笑容微微有些僵硬,乐安郡主冷笑一声,带着丫头去了二门处她自家的马车上。
乐安郡主一走,左文索就些有落单了,她在京中识得的人不多,性子又柔和,别人说什么,她也插不上话。
过了一会儿,就有一个小丫头过来,说是左夫人有些头晕症,正在寻她先回府去呢,请她过去一趟。
左夫人确实有这个症候,左文索不疑有他,便起身跟她去了。
意秾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心里竟是一突,在沈意秐也寻着借口出了桂汀榭后,她脑中顿时就是一个惊雷劈过。
左文索随着那个小丫头进了桂花园旁的落汀院,她等了一会儿,并没有看见左夫人,便有些着急了,要出去,这个时候沈意秐就走了进来。
沈意秐笑着道:“文索妹妹别急,刚刚我舅母说要跟左夫人说会子话,让文索妹妹略等一等,左夫人先时是有些头晕的,不过我舅母已经命府上的大夫瞧过了,说是无碍的,过一会儿再走也无妨。”
左文索笑了笑道:“多谢秐姐姐,我娘身子不大好,我还是过去看一看她吧,在此等候我也放心不下。”她与季恒定亲时是打听过的,听说沈府大房一直有意与季家结亲,但是季恒不肯点头,这才定下她的。之后她遇见沈意秐,沈意秐待她也与旁人没有何不同,但对于沈意秐她也并不是毫不设防的。
沈意秐命人在门外守着,对左文索笑道:“文索妹妹心性机警,聪慧过人,日后定然是一位合格的宗妇,只是,可惜你却活不到那个时候了。”
左文索闻言脸色瞬间就白了,沈意秐也不跟她啰嗦,命两个婆子进来,就将一盏茶给她灌了进去。
左文索蹲在地上抠自己的嗓子企图将茶水吐出来,沈意秐笑道:“别白费那个力气了,我表哥也是一表人才,又是我舅母的独子,虽说已经有了正妻了,姨娘外室包养的戏子也都不缺,不过凭你的姿容与家世,让你给他做个妾侍也不委屈。”
左文索这才慌了,只是她身体里的力气似乎都被抽走了一般,最后竟连站也都站不住了,她只知道自己被人抬上床榻,之后就再无意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