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通拿出自己压箱底的重甲步兵开道,所向无敌,见人就杀,放火烧营,以求极快的速度通过雷薄的围困,逃出升天。
雷薄虽然早就接到袁术的命令,让手下人放水,但是现在看来,在这种两面夹击之下,没有其他各营的支援,怕也是守不住多久。
“告诉兄弟们,放他们走,不要做这些无畏的牺牲,前面有人等着他们呢!”雷薄对着站在瞭望哨之上以火把传递信号的传令兵说道。
传令兵火把挥舞,将雷薄的命令传下去,在各级军吏的约束下,李通大军如入无人之境,不过几刻钟就穿营而过,破寨而出,汇合曹仁来援的骑士,一路往西逃窜。
“将军?咱们现在怎么办?”雷薄手下的将校看着一身鲜血的他,不由问道,“追不追?”
雷薄胜券在握,自信的一笑,说道:“追!凭什么不追!让咱们早就准备好的兄弟们出发,随本将去赶着他们,免得走错了方向。”
说完,雷薄接过亲卫递来的缰绳,翻身上马,领着八千龙精虎猛的先锋军将士衔尾追杀。
雷薄虽然个人能力不算特别强,但是脑子很清楚,只是远远追着,大声鼓噪,恐吓李通的兵马,不时的抓到一些李通溃散的兵马。
李通感觉奇怪,淮南兵怎么这么容易对付?感觉自己没怎么费功夫就突营而出,只是情况紧急,与曹仁汇合之后,来不及多说什么,只是拼命赶路。
李通的兵马大都以步卒为主,走不快,甚至导致曹仁手下的骑士也必须跟着一起走才行,渐渐的,曹仁发现不对劲。
走了七八里路,身后的袁军如附骨之蛆一般紧追不舍,没有一点儿放弃的意思!
曹仁对汝南的地形不熟悉,但是总感觉黑暗之中似乎有一群恶狼盯着自己,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出现在自己心中。
他催马来见李通,开口说道:“文达,此处是何处?本将怎么觉得怪怪的!”
李通正催促手下人马加快行军,听到曹仁的问话,回道:“怎么?有什么不对吗?”
曹仁眉头紧锁,心里面的危机感越发严重,说道:“本将随司空征战多年,从未见过如此顺畅的劫营,像是......”
李通福至心灵,接口说道:“像是安排好的!”
曹仁点头,说道:“正是如此,你且想一想,这是为什么?”
久居汝南,李通早年在江、淮浪荡江湖,对汝南三十七县走了一大半,可为地头蛇。
他仔细回忆了半晌说道:“袁术进兵自寿春而来,过慎县,走汝阴,此处是颍水东岸的一处平原,西北再行数十里就是固始,皆是一片坦途。”
“一片坦途......一片坦途......”曹仁念念叨叨,终于想起了什么,连忙问道,“文达!你与袁术交兵以来,看见了他的骑兵吗?”
“骑兵?”李通一时没反应过来,下意识的说道,“只有一次,我兵败被围,就是袁术的骑兵截住的,好像为首的骑将叫郭从龙。”
曹仁已经明白过来,自己怕是早就被袁术发觉了,现在他的人马不知在哪里正等着自己呢!
“糟......”
曹仁正想对李通解释,话音未落,只听得左右有马蹄声雷动,后面雷薄的军队高举火把,宛如火龙,慢慢的向自己这边汇拢,显然想逮住自己。
李通自然也是看见了,目瞪口呆,手脚冰凉,看着曹仁目光中的焦急,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