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志向的原因离开了他,但是却也不能如此下作吧。再说现在想来如果我真的这样做的话,先不说我能不能走出那个院门,就算是书实先生不与我计较,我恐怕也就真的成了背主之人,兄长觉得隽乂这么做值得么?”
“然也,所以说你整件事的表现证明你不是没有急智,而是看的不够远。你想想那童渊是何等人物,我等幼年便听过其在战场上的雄姿,并深深为之叹服。这种如同老妖精一样的人物刚刚将自己掌控的李家家业给了一个孩子却紧接着任由那个孩子跳入火坑,你觉得这可能么?李书实的那番表现不过就是童老爷子帮他剔除身边一些不安分的家伙罢了。”
“现在说这些又有何用?吃酒吧。”
张郃说道这里,神情有些落寞,想到自己当年的一班好友现在已经跟着李书实功成名就有了一个好的出身,而自己则因为皇甫嵩的某些看法而前途灰暗。虽然他不认为皇甫嵩的未来会有多么光明,可是随着颜良文丑等人的上位,即使再来一个新的刺史他的前途也不见得会有多好,至少依然要被无论是出身还是能力都在自己之上的颜良文丑乃至于高览所压制。
“又怎么会没有用呢?既然明知这条路已经无法达到你所想要达到的高度,那么为什么还要拘泥于这条路呢?换一条路也许结果会更好也说不定啊。”
张超慢慢悠悠的品着口中的浊酒,仿佛酒杯中装着的是琼浆玉液一般,看着对面张郃那略显疑惑的表情,张超此时的心情相当之好。要知道从前自己这位族弟虽然外表谦恭,可是内心却相当高傲的家伙,此时却在他面前露出这样疲惫的表情,虽然他并非嫉贤妒能之徒,但也无法阻碍他内心闪过的一丝小小的得意和满足,一种只属于燕雀的满足。
“兄长莫要诓骗于我,事到如今隽乂除了勤修自身以待天时之外还有何路可行。”
“莫不成隽乂没有胆量去那西河闯上一闯。”张超微笑的揭露了自己的答案。
“西河,书实先生,哦不,应该叫做李太守了吧。”
对于张超给予的答案,张郃有些吃惊,一时之间竟然愣在了那里,即使是就被中的酒浆已经溢出杯口也浑然不觉。毕竟俗话说得好:“好马不吃回头草。”张郃虽然不敢说自己是匹千里马,但是当初自己走的那样绝情,想必曾经的伙伴即使到现在也不会原谅自己吧。
也正因为这样,张郃一直在回避李书实成为西河太守这件事,因为一旦承认这件事的话哪也就意味着他张郃与李书实之间的地位差距将拉开的更大,同时也在证明他的眼光是多么的糟糕,行为是多么的愚蠢。虽然李书实手下那些武将此时也无法获得更高的地位,可是未来呢?怎么说也比自己这个被压制在这里的边缘人强上不少吧。
更不要说经过边塞洗礼和李书实那独特的果子帮助过的诸人的未来会成长到何种高度,即使是张郃也不敢想象,因为他自己就已经感受到了自己这一年来的变化。
“没错,正是。记得我与他同在朱儁帐下听用的时候就曾经谈及于你,从他的话语之中似乎并不记恨于你的离去,反而很是欣赏你的能力,很遗憾不能与你继续共事呢。”
“他,真的,真的是这么说的么?”
“嗯,所以给他一个机会,更是给你自己一个机会。带上愿意更随你的部下和在鄚县我张氏中的愿意出去闯荡的族人,西河苦寒危险之地且人口稀少,兵员上可能不足,所以你带着人前去投靠他一定会接纳的。至于之后如果对方仍然对你心怀不满的话,大不了几年后带着一身本事回来,那个时候哪里不能搏出个功名来。如果对方真的愿意尽释前嫌的话,那么你这一次就认认真真的跟着对方吧,做人不能太不厚道了啊。”
听到张超的话,张郃沉默了,只是张超可以感觉得到从张郃身上渐渐散发出的某种气势。感受到张郃的变化,张超不由得摇头苦笑。
果然不愧是老族长所看好的人啊,只要心中有了明确的目标,那么散发出的气势真的不是自己这种稍有点小聪明的人能比的啊。当然,以上这些话也就是在张超自己的内心想想罢了。
“多谢兄长提点,隽乂明白该如何做了。时候已经不早了,武艺若不是每天坚持的话可是会退步的啊。”
自己这个族弟竟然有点害羞了,张超看着张郃那已经略显兴奋的脸孔,继续保持着从刚才开始便挂在脸上的那张风轻云淡的表情,只是那笑容中间却夹杂了不少糟糕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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