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空鉴点了点头,说:“不错。”
李嫚苦笑说:“这也就难怪他们出手会有如此多的顾忌了。”
空鉴说:“就因为这几次失窃事件太过离奇,所以头陀师兄和我在私下猜测,也认为可能是出自内贼。”
李嫚动容说:“内贼?”
地狱魔王没有像李嫚那样动容,因为他已经知道了这个内贼就是空真,是玫瑰夫人叫他来盗那本能破青竹刀法的秘笈。
空鉴沉重地叹息了一声,说:“我们虽有此怀疑,但却不敢说出来,因为除了我们首座六个人外,别的弟子谁也不能随意出入藏经阁。”
李嫚目光闪动,说:“如此说来,偷经的人极可能是你们六位师兄弟其中之一。”
空鉴沉默了很久,才长叹说:“我们六人同门至少已有二十年之久,无论怀疑谁都大有不该,所以我们对这件事的处理,更不能不力求慎重,只不过……”
李嫚忍不住问:“只不过怎样?”
空鉴说:“只不过头陀师兄离寺之前,曾经悄悄对我说,他已发现我们六人中有一人很可疑,极有可能就是那偷经的人。”
地狱魔王盯着空鉴,那眼神在说:“空真。”
空鉴看见了他的眼神,却摇摇头,说:“不是空真。”
地狱魔王惊讶的盯着他。
空鉴说:“空真虽被美色迷惑,但他早在半年前就已经离开本寺,从没回来过。”
李嫚立刻追问:“头陀大师说的是谁?”
空鉴摇了摇头,叹说:“只可惜他并没有说出来,因为他担心怪错了人,他只望盗经的人真的是那‘杀人狂魔’,他不愿看到我们师门蒙羞……”
说到这里,他声音已有些哽咽,似乎难以继续。
李嫚皱眉说:“头陀大师的这番苦心,我也懂得,只不过……现在他在冥冥中眼看着那人逍遥法外,再想说已不能开口,他岂不是要抱憾终生,含恨九泉?”
空鉴说:“头陀师兄早已想到这点,临走的时候,他也曾对我说,他此去万一有什么不测,就要我将他的‘读经笔记’拿出来一看,他已将他所怀疑的那个人之姓名写在笔记的最后一页上。”
李嫚展眉说:“那本笔记现在哪里?”
空鉴缓缓说:“本来是和藏经在一起的,现在已……”
李嫚抬头望着空鉴,说:“不见了?”
空鉴沉声说:“不仅笔记不见了,那本藏经也不知去向了!”
李嫚说:“如此说来,盗经的那人看来已发现头陀大师怀疑到他了?”
空鉴说:“不错。”
李嫚说:“但知道他藏经之处的,却只有你和掌门空明大师。”
空鉴的面色如铅,沉重地点着头说:“不错。”
李嫚面上也不禁变了颜色,说:“难道你认为空明大师就是……”
空鉴默然半晌,说:“这倒不一定,因为头陀师兄是他请来相助的,再说那人既已发现头陀师兄对他有所怀疑,一定也会对头陀师兄的行动格外观察,因此而在暗中窥得头陀师兄的藏秘之处,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
李嫚说:“什么?”
空鉴目光凝注李嫚,一字字说:“重点是头陀师兄回来时并没有死,本来也不致于死的!”
这句话说出来,地狱魔王也不禁为之耸然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