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音质——
让人感觉不仅仅是歌手,仿佛整个乐队似乎就在这间屋子里。
音乐刚打开的那会,已经酒精上头的安易因为这套音箱强大的音场,甚至产生了幻觉。
这首歌曾被用于《低俗小说》电影中的经典扭扭舞场景。
临川举着酒杯站起身,模仿着电影中的舞步。
然后他扭着身子来到朱晓迪面前,握住她的手将她拉起身。
一开始朱晓迪还有些难为情,但很快他们就笑着,一同跳起那蹩脚的舞步。
“伙计们有句老话‘活着就这熊样’,生活这事儿,谁也说不准...”
歌词里,查克·贝瑞那慵懒、干燥的嗓音不断地唱着,音浪拍打着安易每一寸皮肤。
要是放在平时,安易早就因为融入不进这聒噪的气氛而觉得有些尴尬了。
但现在有些喝多的他,根本不在乎剩下的两人做些什么。
临川也够呛,他试着抓了安易的胳膊几次,却都只是在空气中挥着手臂。
不一会儿,朱晓迪突然从背后单臂勒住安易的脖子,不断揉搓着他的头发。
歌曲还在单曲循环着,安易能记住的片段越来越少,他看到有人向他的杯子里倒着酒。
此时那本来应该刺喉的酒精,喝进嘴里却像是寡淡无味的白开水。
安易一杯又一杯地灌着酒,他记得自己抱着临川和朱晓迪,却不记得自己说了些什么。
他甚至摸了朱晓迪的脸和手臂,并将她紧紧抱住,看着她低下那泛着红晕的脸蛋。
恍惚间,他看到临川手里握着一把电吉他不断地砸向地面。
威士忌喝完了,朱晓迪又用刀子插开啤酒罐,对着两人的脸浇着啤酒。
本来说好,那瓶价值二十多万的罗曼尼·康帝要醒酒三个小时才会有最佳口味。
而此时,几个人用碗喝着那瓶里的葡萄汁,喝不下的就倒在盆里用来洗脸。
临川是一个冲出录音室的人,他捂着嘴冲向对面的洗手间。
安易也忘记是为了什么,朱晓迪开始对自己哭诉,并继续不断地喝酒。
两人就这样坐在地上,牛头不对马嘴地聊了快半个小时后,才想起了临川这号人。
他们一起来到洗手间,却发现临川横在洗手间与走廊之间手里拿着一瓶染发剂。
他非要让朱晓迪将那渐变色的头发染成黑色,喝多的朱晓迪当然没有拒绝。
几个人就这样站在镜子前,开始染发。
他们用酒打湿朱晓迪的头发,便将染发膏抹在她的头上,又用香槟给她冲洗。
本来干净的洗手间,很快就流满了一地的“黑酒水”。
再加上临川光着脚来来回回的拿酒,很快就整个屋里就满了黑脚印。
安易记得的最后一件事就是他吐了一马桶的红色液体。
“我可能要死了。”安易拽着朱晓迪的手说道。
“那些只是葡萄酒,你个怂货!”朱晓迪说完哈哈大笑着。
然后安易就躺在了屋子里温暖的地板上,意识越来越模糊,音乐的声音也渐渐离他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