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吧,我不会死,我们两个人都不会。”安易靠在朱晓迪的耳边用颤抖的声音说道。
朱晓迪从未在如此近的距离,听过一个男人的声音。
那是一种低沉的、带着气息,像是用金属块摩擦出的声音。
也许她现在终于可以理解,为什么女人会喜欢男人。
她虽然可以让外表强硬起来,却没法将自己柔软的心变成坚硬的武器——
她成为不了那个可以殴打自己孩子的男人;
她成为不了为了权力和金钱可以背信弃义的男人;
她成为不了在寒冷的库房里,用自己的声音就可以给人信念的男人。
当然,她也根本不想成为男人,她只是一个喜欢女人的女孩。
朱晓迪没有说话,她更用力地抱住了安易。
“你知道我现在什么感觉吗?”安易突然问朱晓迪。
“你能别说话了吗?保存点体力不好吗?”朱晓迪抱怨道。
“我现在真的对你没感觉了,我感觉就像是抱着一个男人一样不自在。”安易嘴巴颤抖着说道。
“我真是服你了,在这种时候你不能想点正事吗?”朱晓迪说着狠狠拍了安易的后背一下。
安易咳嗽了几声,两人再次陷入了沉默。
“对了!”朱晓迪突然说道“我怎么把手机忘了!”
朱晓迪说完浑身颤抖着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然后又立刻抱紧安易。
她将脑袋靠在安易肩膀上,双臂环抱住他,举起手里的手机。
屏幕上显示信号的位置被打了一个叉,朱晓迪试着举起手机来回找了一下,依然没有任何信号的迹象。
“妈的,把你的手机给我!”朱晓迪说着将手机放回了自己的口袋。
她又拿过安易的手机,可信号状态没有任何改变。
冷库摆着几排不锈钢置物架,可昏暗的环境,让两人根本看不清上面的东西。
黑暗中,除了来自两人身体的微弱温度外,寒冷像是蔓延的瘟疫般侵入进他们的毛孔中。
制冷机低沉的运转声如耳鸣般成了漫长的诅咒,无法甩掉。
“你在想什么?你的女儿吗?还是面包店里的那个女孩?”朱晓迪轻声问道。
“并没有,我在想如何离开这里。”安易有气无力地说。
“那你想到什么办法了吗?”
“你为什么觉得我们会被冻死?因为电影里都是这样演的吗?
那你有没有想过,真实世界里如果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冷库制造商会做些什么?”安易问。
朱晓迪靠在安易肩膀上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肯定是让冷库从里面也可以打开。”
朱晓迪突然起身向去冷库门那里看一看,但她忘记了两人的手还被手铐拷在一起。
这股强烈的拉力,直接将安易卡在手铐里的衬衣袖子扯掉了一半。
安易神情痛苦地站起身“恐怕没让冷库冻死,先让你折腾死了。”
两人来到冷库门前,朱晓迪打开手机上的灯光,在门锁的位置寻找着。
很快她就看到“应急内门开锁装置”几个字,并有箭头指向下方一个带有把手的弹簧推杆。
朱晓迪抓住推杆用力推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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