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婶子和刘家婶子也过了来,看着屋里的状况,同王婆子说了几句,便直接将人全都赶出了屋子之外,又让谷秋将热水给送了进来,便直接关上了门。
床上的段云苏痛得已经汗湿了衣裳,汗珠濡湿了额上发丝,双手紧紧地攥着身上被褥,咬着唇闷哼了几声,想来是痛极。
“小娘子待会痛了可别只顾着喊,可要把力气留在生孩子身上。”王婆子交代着,见段云苏一直这般闷声不哼,心里边忍不住赞叹一声。之前接生不少,便有人一直这么喊着,喉咙都沙哑了,到生的时候反倒是没了力气。
只是这生孩子的痛可不是能忍的,她们这些过来人都是明白。
段云苏点点头,王婆子见着她意识清醒便放下心来:“待会你随着我喊的话用力,小娘子放心,这孩子定是能生了下来的。”
一阵剧痛传来,段云苏感觉到有东西正往身外挤着,腰腹齐痛,那股眩晕的痛意几乎要将她给侵蚀,再也没能忍住一声痛呼。
王婆子一见,急忙道:“小娘子用力,孩子正在出来呢!”
屋外边,安亲王妃着急地来回走着,不时走到门前想想往里边窥探一二,只是这门关得紧着呢,又怎么能轻易见着:“你说怎么都没个声响,可真是急人。”
谷秋心里也是着急,见着安亲王妃自段云苏进去了都没坐下来过,安慰道:“小姐肯定能顺利生产,不过不是说头胎都是要许多时辰的么,小姐进去才大半个时辰呢。”
安亲王妃急得跺跺脚,坐了一下便又站了起来,又来来回回走着。
等待的时间可是无比漫长的,安亲王妃都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了,只听见“啊--”屋里传来一声叫喊,安亲王妃整个身子都是一震,人站在门前就差要冲了进去了。谷秋急忙将人给拉住:“王妃,可莫要惊扰了稳婆接生。”
“你看我你看我,这都急的,不是担心着嘛。”安亲王妃拍了自己一下。
门外之人紧张地等着,谷秋见着偏转了的日头,想起大家可是都没用午饭呢,她担忧地看了屋里一眼。只是她人在外边也帮不上什么忙呢,只好先去将煮了些吃的。
都申时了,里边的人还是没有出来,谷秋急急忙忙的煮上了一些清粥,拿了过来说道:“老爷夫人先吃一些。”
安亲王见着,想起了院子里那两只母鸡,看了一眼屋里边,说道:“谷秋便将院子的鸡给宰了熬汤罢,等云苏出来便送进去。”
谷秋应是,这时候她是宁愿有些事情干着,心里边才不会那么慌。
里边不时传来段云苏的痛喊声,还有王婆子喊着用力,一个时辰两个时辰,瞧不见里边状况,可真是让人心急。
段云苏躺在床上,脸上是痛到极致脸上都纠结在了一起,发丝都濡湿了粘在脸上,脸色微白,嘴唇不知何时被咬得出血。她已经不知道痛了多久,身上如被拆碎了般,只是下着意识继续使力。
“小娘子再加把劲,出来了出来了,已经看到头了!”王婆子一喜,急忙喊道。
“听见了听见了!”安亲王妃惊喜地回头说道:“孩子快要出来了。”
安亲王心中一动,伸着脖子往那门上望了一眼,谷秋见着更是欢喜,想着是不是该将那鸡汤去热一热?她看着方才午后哪来的清粥,都没动过呢,便想着将它给拿会厨房中。
她弯腰收拾了一下,捧在了手中,身子一转刚要走了出去,只是见到前方出现之人,双眼瞪大,手一松,“哐当”一声全都摔落在地:“少……少爷?”
安亲王与安亲王妃听到瓷碗摔碎的声音,皆是吓了一跳,回过头来,整个人都给震住了。
只见赵贺辰正套着件里衣,衣衫凌乱,发丝散落着,那大脚之上也未曾穿鞋,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后边。
“辰儿……”安亲王妃不敢置信地唤了一声。
赵贺辰如没听到一般,站在原地愣愣地看着那扇门,脸上还带着些微病态的苍白,身子瘦了不少,衣裳显得有些空荡。
那幽黑的眸子呆呆地定在一处,似乎没瞧见身边唤着他的人,抬脚慢慢走向那门前,伸手正要放了上去,却突然听见里面传来一声疾厉的痛喊。赵贺辰的伸出去的手掌一顿,可清楚地瞧见那手微微发着颤。
“哇--”里边传来一婴孩啼哭之声,赵贺辰整个人的身子一晃,幽深的眸中亮光乍显,薄唇紧抿着僵住在原地。
安亲王几人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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