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理,夏雪柔也跟着急了,脱口而出:“为什么?!”
“不为什么,反正不许去就是不许去,这不是要求,这是命令!”
“我……难道我现在连去看一场演奏会也这么难吗?”她还以为他们昨天有了那样的关系之后,他会对自己好一点,就算不能像正常夫妻那样举案齐眉,但是至少也要相敬如宾不是吗?
现在他一上来就说是命令,他依旧把自己当成主人一般,那他们又怎么算得上夫妻呢?
冷潇然故意不回答他,他用沉默表示,他的命令只说一次,而且无需解释,她只能接受。
这让夏雪柔一时之间有些接受不了,她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甚至希望能妥协在这段婚姻里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他怎么可以连这点小小的权利都不给她,“冷潇然,你知不知道,我因为你的缘故已经被迫退学了,我现在只有这点念想,难道我喜欢音乐也有错了吗?我喜欢音乐到底哪里挨着你了。”
“对!你喜欢音乐就是挨着我了,作为我冷潇然的妻子,你喜欢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喜欢音乐。”
“那为什么殷素柔可以!”夏雪柔带着哭腔的喊了出来,“为什么她可以碰寒的钢琴我就不可以,难道你不知道我也很会弹钢琴吗?如果我能弹钢琴给爸爸妈妈听,他们也一定会很高兴的。”
听到这里,冷潇然急转了方向旁,把车靠边停下,然后下车从副驾上把夏雪柔拉了下来,啦到围栏边上,下面是可以看到底的断壁,冷风嗖嗖的在空荡的崖边回荡。
“说来说去你不过就是介意我不让你碰寒的钢琴的事对吧。像你这样小心眼的女人,我不让你碰寒的东西就是对的!”
他说她小心眼,她哪里小心眼了,她从来都没有干涉过,或者限制过他的生活,她又何来小心眼只说呢,她只是想争取一下本该属于自己的权利罢了。
“冷潇然,你还爱着她对吗?”夏雪柔在护栏旁没由来的问道,她想知道答案,她要知道,他的丈夫是本就无心,还是早就把心送给了别人。
冷潇然听到这话瞬间把夏雪柔的半个身子按到了护栏外,然后说:“我还爱不爱她!你想知道我还爱不爱她是不是,那你就从这里跳下去,从当年寒死的地方跳下去,帮我问问寒,我还应不应该爱她!”
冷潇寒就死在她所在的那处的悬崖下,冷潇然永远都不会忘记这个地方,那天警方用吊车从这个地方钓上冷家的车子,冷潇寒的尸体就坐在驾驶座上。
法医说他是酒后驾车死于意外,所以冷氏夫妻一直觉得大儿子的死就是一场不幸的意外。只有冷潇然知道,如果不是因为他,冷潇寒就不会去喝闷酒,就不会偷开父亲的车,更不会最大的马力冲出了这个护栏,所以冷潇然一直认为,冷潇寒的死不是意外,而是自杀。
所以冷潇然在最激动的那一霎那真的差点把夏雪柔扔下悬崖,还好一股阴风吹过,吹醒了他混乱的意志,他把夏雪柔丢在原地,转身开车离去。
夏雪柔孤零零的一人呆在这公路边上,好几辆车子看到她这样漂亮的女孩站在路边都停在了她的身边搭讪。
大约的等了十分钟,她等的那个人就到了,洪峰风尘仆仆的赶来,从容的动作中能看出一丝焦急。
他下车径直来到夏雪柔的面前,手里拿着一件女子的外套,看到夏雪柔的第一个动作就是把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
他说:“夫人受惊了,快上车吧。”
夏雪柔任衣服披上她的身,但是当洪峰要带她上车的时候她阻止了洪峰的动作说:“我想和你聊一会儿。”
洪峰收回护着夏雪柔双肩的手,与她对望了许久,她的眼里充满了不甘与无奈,“夫人您说吧。”
“你说我不是殷素柔的代替品,我相信了,我的确不是她的代替品,我连做代替品的资格都没有达到。”夏雪柔凉凉地道。
“发生了什么事吗?”
洪峰问,夏雪柔便一五一十的把今天发生的事情都叙述了一遍,把她所有的郁闷所有的不解一通说了出来。
其实她刚被冷潇然抛弃在这荒郊野外的时候,是想打电话给蓝香儿的,可是不知道怎么的,鬼使神差的就打给了洪峰,现在看来不是没有理由的,她有很多话要说,但是她要找一个听得懂她说什么的人倾诉,蓝香儿可能是她的好友知己,但是蓝香儿不了解冷潇然的,就算她说多少,蓝香儿也不可能明白她生活在水生火热中的那种煎熬。
洪峰也非常绅士的在夏雪柔说话的途中,没有插半句嘴,他只是很认真很认真的盯着面前的这张小脸,心想着,怎样才能让她的痛苦能够在最快的时间里消减一些。
她最后道:“这样的生活到底还要过多久,洪助理,以你对他的了解,你觉得他到底要等到哪一个年月才会放我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