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廉颇依旧是右手扶剑,眺望着函谷关上的情况,发现火箭并无甚么用的时候,也不恼怒,依旧是下令:
“再射!”
联军军阵不变,除却补箭只的动作,恐怕就没旁的动作了。
跟着廉颇手一并落下,军阵里依旧是整齐射出了火箭,铺天盖地的压向了函谷。
函谷关上盾墙未破,除却盾后些许落的火,旁的也没甚么太大的伤亡。
麃公经这两场箭阵,大抵算出了对面射箭空挡,手中长戈变化,吼道:“举盾,防守!弓弩手盾后准备!”
“呜——呜呜——”
又是一阵悠长的号角声起,一并蹲在后方的秦卒,皆俯身低走,背着弓弩小心翼翼的走到了盾甲士后方。
箭阵终究是停歇了一下,还未等下一场箭阵射出,就听得麃公一声怒吼:
“弓弩手,探身射箭!”
盾甲士顺势放盾蹲下,弓弩手起身瞄准,伴着号角声一阵从上而下的箭雨落在了联军前方。
廉颇脸色陡然难看了起来,前阵传来的哀嚎在他这里都能听见,这代表着前阵损失恐怕不少。
扶在腰间的右手攥紧,却依旧没把佩剑抽出来,左手依旧落下,只是将令却发生了改变:
“传将令!弓弩手三队射之,一队射毕,二队接之,二队射毕,三队接之,如此循环,不得有误!”
联军军阵再次变化,不管上方落下的箭雨,硬生生变成了阵型。
麃公也只是让射了两轮,就让弓弩手蹲了下去,依旧是盾甲士守着。
他听不到对面的命令,也看不见对面令旗变化,只是觉得射来箭阵似乎少上了许多,却急骤起来。
廉颇见攻势压了对面一头,思索了一下,扶着佩剑的右手一把抽了出来,配着那青铜剑在阳光下闪烁,廉颇的声音似乎也开始激昂了起来:
“传将令!箭阵不停,死士营,冲锋!”
箭阵稍微断了一下,借着就是吴无休止的火力压制,弓弩手只要力竭,身旁拿着火把的兵卒就会极快的补上去。
死士营黑压压的一片向函谷关关门冲了过去。
他们自然知道前方待他们的是甚么,但他们也只能进行冲锋。
只听得“咔嚓”一声,无数死士营兵士就落了下去,还没等惨叫传来,便被坑里竖着的木棍插了个通透。
死士营兵士接都推搡着往后退了去,他们没有任何装备,只要下去,必死无疑。
联军箭阵似乎被这场骚乱冲停了似的,混乱不堪。
麃公又怎么可能放过这等机会,兵戈舞动,无数箭雨再次落下,收割了无数联军兵士的性命。
陈轩在天上看着这两方打的有来有回,感觉有些无趣,丝毫没有对残酷战争的感慨。
冷兵器时代的战场或许没有热武器那种大的摧残,但绝对比热武器造成的残酷程度大上几分,最起码,在看上去是这样的。
无数联军被弓弩射穿,定在了地上。无数函谷守卒被射了下来,一个个的落在了地上摔成了肉糜。
对于二者来说,这只是个试探,他们都没有出动最后的底牌。
无论前方打的如此惨烈,那些都与嬴政没有多大干系。
嬴政现在被麃公派人看在了府邸内,大抵是上不去城墙了。
“该死,陈轩,汝还不过来接朕?!”
嬴政气的牙痒痒,早知道就不跟麃公说他要上城墙的事情了,不然也不会被看在此处。
不过,陈轩现在没来接他,那估计外面也不是太过于危机。
不过,被看着的滋味可一点也不好受啊!
嬴政皱着眉头,把玩着泰阿剑,听着外面号角与喊杀声惨叫声并起的旋律,心中有的只是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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