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好运呢!
蒙骜自打与王翦合兵,就一直奔袭而去,还未等入了秦国国境,就被报信的传令官给拦了下来。
“汝说公子政一人俘虏了一十五万的兵卒?”
蒙骜看着底下跪的瓷实的传令官,到底是有些不敢相信,
“汝要知道,谎报军情是甚么后果!”
这等事情终究还是惊世骇俗,不是亲眼所见,谁又会去相信?
这传令官言语如此惊世骇俗,其中言语大都连小说家的人物也不敢这样说造。
这样的言语又怎么会让蒙骜相信?
纵然知道嬴政身上气运雄厚,不然去年也不会有陨石天降,一下敲定了嬴子楚秦王之位,与嬴政秦太子之位。
就算是这样,天降陨石砸死了半数联军的事情,而函谷关毫发无损。
要知道,去岁那个天降陨石,可是把整个咸阳震的发颤,这还是在咸阳外五里处落下。
这次陨石贴着函谷坠下,函谷关又怎么可能无损?
“卑职哪里敢欺骗二位将军?若是卑职所言有假,这脑袋任由二位将军拿去。”
那传令官见证了函谷的一切,早就对嬴政崇拜进了骨子里,现在见蒙骜不信,心中自是不服。
也不管甚么身份,只是如此说着,就是为了给嬴政的神迹讨个公道。
虽然,这个“公道”讨的有些莫名其妙。
蒙骜见这传令官说的不像假的,心中姑且也算信了七分,也不问这传令的语气如何,只是挥了挥手,让他退下了。
王翦在一旁听的云里雾里,只知道函谷关之围被嬴政一个人解了,心中虽然不太相信,但当年咸阳陨石天降的时他也在场,也没甚么可以去反驳这等神迹,只是问道:
“将军,既然函谷之围解了,那咱们调头回邯郸?”
“不用,遣一队人马去告诉王龁他们,让吕不韦拿下几座城池便退回来便可,吾等归秦,旁的不用过问。”
蒙骜摆了摆手,吩咐道,
“且传令下去,扎营歇息一晚,明日入了国境,便可缓下速度了。”
王翦应了一声,招来了营帐外的侍卫,吩咐完毕后才接着问道:“将军,真的不去邯郸?如今大势在我,当乘胜追击!”
蒙骜原是在吃酒,听到王翦的话倒是笑出了声,笑骂道:“老夫本以为汝这小子比蒙武胜上不少,原也是个不争气的。”
王翦抓了抓头,他本就是年少入伍,因自己聪慧被王龁一眼看中,做了副官,虽有自己的才能,但在蒙骜这类人眼前终究是不够看的。
毕竟一个入伍还没几年的小子,如何跟一个在军卒混了无数年头的老滑头相提并论。
“小子驽钝,请将军明示。”
蒙骜也放下了酒盏,问道:“汝与老夫说说,大势如何在秦啊?”
“函谷之围已解,后顾无忧,赵国国都邯郸还被我大秦围着,这若都不是大势,那甚么才能算大势?”
王翦不解,毕竟这等情况,无论怎么看都是大势在秦。
“嘿,说的倒是有了几分味道,只是说大了。”蒙骜“嘿”了一声,看着眼前这个王龁副官,“老夫问汝,长平之战后,大势在不在我大秦?”
王翦俯首道:“四十万联军兵马被武安君坑杀,山东六国无可用兵马,无再战之心,大势自然在我大秦。”
“那老夫再问汝,这等大势比现在如何?”
“有过之而不及。”
“那之后大秦是否鲸吞宇内,横扫六合啊?”
“那是自……”王翦似乎是想到甚么似的,有些惊愕的看着蒙骜,道,“六国合纵,一并伐秦,虽日后有胜,可依旧不得东进一步。”
“如此,汝还以为现在是大势在秦?旁的不说,就齐楚二国而言,也不可能再坐视秦国势大,若是秦真的吞了韩魏赵三国,恐怕所得地得丢,也得赔进去不少。”
蒙骜见王翦明白过来,笑了声,道:
“汝待回了咸阳,便去老夫府上做几日的客,与蒙武好生探讨一下,若有不懂的,可来问老夫。”
王翦大喜。他知道这是蒙骜看重他的表现,至于蒙骜是否有挖墙脚的嫌疑,这点是绝无可能的。
毕竟,蒙武又不算驽钝,足够承他蒙骜的衣钵,怎么也不会轮到他王翦去靠上去。
若是真要说个所以然来,不过就是看王龁现在势大,他蒙骜借他王翦给蒙骜卖个好罢了。
“小子先谢过将军了。”
蒙骜见王翦明白,也不多说,只是挥了挥手让他退下,一个人又端起了酒盏,吃起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