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嫂安好。”睿王与靖王一同行礼。
太子妃还礼,看到靖王,颇有几分激动。
“十一弟果然也在。上次多亏你救了冕儿!不然……请受我一拜。”太子妃对着靖王作势要拜,靖王赶紧侧身闪避,让太子妃的侍女扶住她。
“前日我还亲去靖王府拜访,想要当面跟十一弟致谢,可门上说你不在府中。我猜你可能在七弟这里,没想到还真是。”太子妃快人快语,言笑晏晏,望之可亲。
“都是自家人,皇嫂不必客气。太孙还好吧?”面对睿王以外的其他皇亲,靖王收起了那副痞赖模样,倒也颇有几分端宁持重的天潢贵胄气派。
“托赖十一弟,冕儿已无大恙。”
寒暄两句之后,睿王切入正题:“皇嫂,你可有问过太孙,那日怎么会来我府上,又如何落入池中?”
太子妃也是精明之人,一下想到问题所在,知道睿王也在怀疑有人故意暗害,只是不知道这黑手是冲着太子还是睿王,抑或是想要一箭双雕。
“我问过冕儿,他说那日是下了宫学后,与几位小公子打赌,看谁能进睿王府的后花园。”
睿王又问:“与太孙打赌之人都有谁?”
“有诚国公府的世孙,户部右侍郎家的小公子,对了,鲁王的庶长子当时也在场,不过出言相激的并不是他。”
睿王微有不解:“太孙有陛下御赐的‘逍遥畅行’金牌,处处可去,上京贵眷中不知道的人应该很少,小公子们怎会拿这事做赌?”
靖王和太子妃默默地对看一眼,前者悄悄地翻了个白眼,后者露出了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两人心里不约而同地想:睿王府的门难进,是整个帝京都知晓的事,有御赐金牌又如何?你这冷面睿王不买账的时候多了去,世家小子们会以此打赌也不足为奇。
睿王看到两人表情,心中明了。
“那太孙进了睿王府没有宫人跟着吗,为何会落水?”
太子妃道:“此事我也问了冕儿,他说让宫人取了金牌后,也颇费了一番周折才进到睿王府后花园。那日,本有八名宫人随侍,可冕儿说,他们打赌需得采一株睿王府后花园中才有的霓霞鸢尾作为凭证,才能证明确实进了睿王府后花园。因此一进园子他便让宫人四处寻找。”
睿王道:“霓霞鸢尾离湖畔甚远。”
“是,冕儿说他是追着一只小松鼠到了湖畔,然后不慎掉入湖中。半晌宫人发现太孙不见,这才急急寻找。幸亏十一弟在场,不然……”太子妃说到此处,又气又恨又伤心,眼泪泫然欲滴。
靖王问道:“皇嫂,小弟有一事不明,太孙落水后,为何不曾呼救?”
“冕儿说,他落水后心神慌乱,想要呼救,可是却被呛了好些水,根本喊不出来……”
言及于此,场面一时静下,睿王、太子妃、靖王都不做声,心中各自盘算。这事,乍听起来似乎纯属意外,可是三人都深谙宫廷争斗的险恶,并不觉得这事如此简单。
“太子赈灾未归,本宫在内廷多有不便,此事烦劳七弟、十一弟多费心。”
太子妃出身辅国大将军家,外祖更曾官拜太子太保,家世煊赫,即便不用东宫的势力,要追查一些事也并不难。何况先前还一派亲切地自称“我”,现在又自矜身份,称起“本宫”来。她这般说辞,不过是三分客套,七分提醒——太孙在睿王府出事,睿王府无论如何也难以置身事外,兴许连靖王也被牵连其中。
这种干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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