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临安愁的五官都扭曲了。
安谣还是不说话,将沉默是金这一古话奉行到底。
温临安摩挲着指尖,突然发起“饿虎扑食”技能,把安谣扑倒在床上。
一边的薯片很应景地倒去,薯片“沙沙”撒了不少在床上。
温临安也不管一会会被老妈骂了,死死抱着安谣。
“喂,你干啥!”安谣挣扎了一下,“突然发什么疯抽什么筋?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温临安像前几天一眼,把脑袋埋在她的肩膀上,还轻轻蹭了两下。
“喂……喂!你抱着就抱着吧,蹭什么蹭啊,痒死啦……哈哈哈……”安谣被这么一折腾,突然笑了起来,在他怀里不安分地乱动。
温临安也笑出声,压着嗓音,宛如那天的“卡痰音”。
他抱着安谣一翻,仰面朝天花板,把安谣的小脑袋摁倒自己肩膀上。
“我其实好早以前就想把你摁在怀里了。”温临安揉着安谣的头发,她还在因为刚刚的痒痒笑的欢。
温临安轻轻深呼吸一下,“但是我不敢,我怕吓到你。”
“没有啊,小时候不也是总是抱抱吗。”安谣安安静静地环着他的腰,“小时候你太粘人了。”
“哈哈哈,是啊。我现在在担心一个问题。”温临安又揉了揉她的头发,低头埋进她的发间,嗅着那和他同款洗发水的香味,“我和你表白了,那我们是不是这十多年的友情也就要散了。”
安谣没有回答。
房间里一片寂静,只能听见表针走动的声音,一秒一个,有节奏极了。
外面传来温家父母的声音,大概是要出门,让谢景云和温锦好好玩。
温临安听见温锦和谢景云的应声,听见钟表行走的节奏,听见窗外偶尔刮来的小风声,伴着自己热情而且欢快又紧张的心跳声,盘旋在房间的上空。
许久,他听见安谣笑了。
……
“哇……谢景云……”温锦第二十八次哭笑不得,“你这……又剪错地方啦……”
谢景云摸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
“我真……唉……算了,要不然你还是去画速写作业吧,别剪了,纸都要不够了……”
温锦收拾收拾小碎纸丢进垃圾桶里——那里面已经满满当当的了。
她避开地上摆着的工具,绕到门口,手放在把手上,“我去给你拿画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