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值得可怜”
她努力的挤出一句话,声音苦涩,面上依旧云淡风轻,丝毫不在意他的态度,实际上她藏在被子里面手紧紧的按在腹部。
喉间渐渐传来一股血腥气,她的腹部绞痛,眼前也开始模糊起来。
很痛很痛,秦宴说错了,活着有什么好的,她活着只有数不清的疼痛。
秦宴刚说完的话转眼已经懊悔了,说出口的话想要收回已经来不及。
云暖还赶他走,他想现在不是很好交流的时候,等他平复了心情再和对方好好谈一谈。
”对不起,我冲动了“
迈着长腿出门的他没有看见云暖快要晕过去的脸色。
他出门后,云暖终于忍不住咳出了血,洒落在地毯上。
秦宴刚走到门口又后悔了,他太急了,看见云暖的态度每次都会怒气冲顶,她就像被人拖着就那么活着。
秦宴很难有这种对一个人无能为力的感觉,对下属对别人,他可以冷着脸让他们修改方案,可云暖,不是他的下属,也不是合作方,她就像自己身边那一套一知半解的数学题。
他犹豫着退回到房间,“云暖”!
地上混乱,地毯混着鲜血,云暖半个身子都悬空在床外,在快要掉落的时候被秦宴接住。
“医生”!
兵荒马乱过后,云暖重新带上了氧气面罩,手边扎上了针,医生面色凝重,他们在病房外不敢打扰。
“这又是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暖暖吐血了会不会更严重了,哎呦”。兰姨抹着眼泪,嘴边嘀嘀咕咕的说着,她也只是想要安慰自己。
可一旁的秦宴脸色僵白,喉咙滚动,他似乎闻到了那一股血腥,艰难的开口
“我,我不该说那些话”。兰姨转头看他,他眉眼笼罩的阴霾挥之不去,兰姨摇头
“秦先生也是为暖暖好,这些天暖暖的状态我们都知道,她、她、唉”。
兰姨说不下去了,她从未见过一个人的眼睛会如此的灰败,明明前段时间眼里还有亮光的,明明她都在慢慢变好的,可这病,总是不让人安心。
“秦先生你别自责,暖暖总会想通的,这些我们都帮不了她,也许,她的选择也许是好的。
她每次都乖乖的吃药,从不说药苦,半夜会疼醒,她也不喊疼,打针的时候那手背都青紫成那样了,可我们也从没有听见她抱怨过一句。
她已经是我见过最坚强,最勇敢的人了,要是我,可能都挨不过这些痛。只是我们都是站在自己的角度想问题。
心里不以为然的想着能有多痛呀,忍一忍就好了,可是先生,暖暖她已经忍了十几年了,她也会累,她无数次想要放弃的时候也许有一次因为我们又坚持了下来。
可这一次,她觉得自己是累赘,怕给我们添麻烦。
她不说其实我都知道,只是我怕开口和她谈这件事情就会忍不住哭,我家孙子就腿受了那么点伤都一直喊着闹着,暖暖这么久了都没说一声。
她是云家的小姐,可自从她住院,先生你帮助她到现在,云家从未出现过,她深知自己是被抛弃的,所以不哭不闹。
先生其实在她这里份量比我还重呢,你只是没有看见她的依赖,其实她什么事情都想要得到你的建议,连我说的都没用。”
兰姨说着说着背过身抹了一下,接下去的话不用说大家都清楚,大家或多或少心里可能都埋怨过云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