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云暖都上吐下泻的,反反复复的低烧和高烧交替让所有人的心高高的悬起。
秦宴也整宿整宿的没法入眠,为了让大家都睡得好一点,他把云暖抱进自己的房间照顾着,让其他人去睡觉。
每次云暖吐完,整个人就像是从水里打捞起来一般,整个人出汗,小脸苍白得快要没了人气。
老爷子也着急,但这是必经的路没有办法,她的药得重新配比,所以这个过程是痛苦的。
尤其是云暖半夜醒来的时候,看见还在睁着眼没睡的秦宴就忍不住落泪,她一边自责一边心疼。
头一回她没有忍住的喊了疼,疼得她五脏六腑都在搅着,心脏呼吸困难,绵薄的空气在胸腔打转,那无力感又在拉扯着她,让她忍不住生出自我厌弃的情绪。
“疼......。”
他身体微微颤抖,伸出的手无法控制的在颤栗着,拿着手帕都有点不稳差点掉落。他哑着嗓子,眼眸无端的染上了猩红,眼底晕染着湿意。
他努力的挤出一丝笑意,“疼就咬我好不好,来,咬这里。”他擦完汗后,把自己的胳膊伸出,撬开她的牙关让她不要咬着自己。
她抗拒的推开,喊疼只会让别人跟着难受,她应该忍住的。她咬着嘴唇里面的软肉,还没有用力就被秦宴强硬的撬开。
“不要伤害自己,我在这。”
“秦......秦宴,呜呜呜,对不起。”
秦宴与她十指紧扣着,眼泪从他面容划过砸在了她的枕边,心被拽着的疼,这一刻他仿佛与她一同感受着那些痛意一般。
可他知道,自己感受到的,不及她的万分之一,床头只有一盏暖灯亮着。他不敢让她看见自己情绪的决堤,把她纳入自己的怀中轻轻拍着后背。
“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你很棒,暖暖你很棒。再也没有人比你更厉害能和病魔做斗争。
你怎么那么厉害呀,要是我肯定早就受不了了。
你看看你坚持了那么久,我们再坚持一次好不好。你别丢下我,求求你,求求你。”
他的声音越到后面越沙哑,最后只剩下自我呢喃,云暖在昏迷之中像是感应到他的慌张,抓着他胸前的衣服不放,她没有再咬任何东西,而且像之前很多次一样。
用尽全力的去对抗疼痛,终于缓了过去。
后半夜她的情况终于稳定了下来,像是劫后余生的怅然,他兀自在安静的房间内无声的笑着。
从柜子里面拿出新的床单被套重新换了,然后再帮她把衣服换了一套,动作轻柔的帮她擦拭身体换了衣服,做这些动作,他心无旁骛。只想快点让云暖睡在干净的被窝里。
天灰蒙蒙的亮起,姜妙等人起床想要看云暖的情况,正好秦宴安顿好云暖睡着了,他正准备下楼去煎药。
看着秦宴脸上的疲倦,林屿和姜妙拦住了他,让他好好的陪着云暖休息,两人下楼去准备。
他也没有多推辞,生怕一会没看住云暖又疼起来了,和两人说了怎么煎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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