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明点点头带着他拐进了另一条小道,一路上倒是会遇到几个小和尚,对着慧明行礼后又对着身后的秦宴双手合十打着招呼。
长生阶的尽头是银杏树,高大古老的银杏树已经满树金黄,落叶铺洒一地,映着日光金光璀璨,那阶梯已经被树叶遮盖起来,看似是平地,实则阶层比上山的台阶都要高出一半。
慧明坐在了银杏树旁的蒲团上,他端坐着然后双手合十念起了经文,这里只有他们两人。
他从未听说过黔灵寺有这么大的银杏树,年代久远,而且无人参观。
“缘,妙不可言,施主可求。”慧明说完又闭上了双眼。
秦宴就着满地的银杏叶而下跪,双手合十高于头顶深深一拜,一步一叩首,在那遍地金黄有着生生不息的希望之中,他祈求上苍垂怜,垂怜云暖苦苦坚持的十几年。
“保佑云暖长命百岁。”低沉的声音字字坚定,他不在乎台阶有多高,他不在乎尊严有多重要,他不在乎这满地的金黄和寂静的山野,他不在乎磕破的额头是否有鲜血涌出。
声音沙哑依旧字句未改,十层台阶,他虔诚不悔。紧绷的面容,额前散落的头发遮盖住他的伤口,眼眶之中湿意涌现。
“她这一生苦难极了,从未好好的活过,她比世间的大多数人要善良勇敢。她真诚待人,生病也从未无理取闹,可我多希望她能闹腾一点,别害怕拖累别人。世间的甜她从未尝过,可苦全吃了一个遍。
她比我勇敢,对于死亡从不惧怕,是我生拉硬拽的让她在这世间受苦,若是有惩罚,那就降临在我这个恶人身上。
她是这世间最好最好的人,上天垂怜,保佑云暖长命百岁!”苦涩的声音中途忍不住的哽咽,再一次重重的磕头,双手紧握起身。
身后的慧明早已经不在,这院内就只剩下他一人,银杏叶簌簌落下,遮盖住他所压过的地方,所谓痕迹,一消便散。
他站在银杏树之下,长身玉立。目光绕着这院内看了一圈,红墙绿瓦,金黄色的树。一幅鲜明的画面,头顶上的日光明晃晃的,可他心里没由来的泛起了恐慌。
寂寥的墙,飘着落叶无人得知的树,一方院子,他看着台阶下刚才上来的地方。
打破寂静的是他的手机铃声,他心脏重重的砸了一下,电话是兰姨打来的。他拿着手机的手都有些不稳开始颤抖起来。
“喂,兰姨。”
另一边是兰姨哭得六神无主的声音,“秦、秦先生,暖暖吐了血晕过去了,怎么办呀,您快回来吧!”
秦宴的身形有些站立不稳,他狼狈的踉跄了一下,不管不顾的直奔山门而去,周身散发着浓重的阴霾,牙关紧咬着。山雨欲来的模样。
慧明大师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双手合十“阿弥陀佛”
云暖似乎听到了遥远的钟鸣声,捂了下心口,心律开始不齐。心脏间又开始泛着疼。
她下楼来到了玻璃花房,这个自从建好之后她就没有好好的来看过一眼,拿起花洒浇了水。回到屋内仔仔细细的打量这里的一切,不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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