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爹……”李文状腿一软直接跪倒在地,声音也是抖的。
李员外无奈地看了他一眼,深觉这儿子不成器,但是再不成器也是自己的儿子,更何况现在……呵!
想到丞相府如今竟然求到了他这个小小的员外郎头上,李员外颇觉荣焉,脸色都跟着随和了几分,道:“你起来说话吧!”
“不不不,爹爹想教训孩儿,孩儿跪着听就是。”李文状赶紧道。
李员外更觉无奈,只得继续道:“听说你最近常出入翠红楼?”
李文状脸色更是一白,忙道:“爹爹不想让孩儿去,孩儿以后不去就是了。”
李员外:“不不不,我不是这意思……”
“啊……啊?”李文状听的分外懵圈,他老爹这话是几个意思?竟然提倡他去翠红楼么?他老爹转性了?
李员外:“我是想问你,翠红楼流传出左岸山人书画的事。”
李文状一怔。
李员外:“听说,近两个月,你曾拿过三幅左岸山人的书画去儒门会馆?”
“啊……啊!”李文状眼珠一转,应了两声,同时暗暗松了一口气:敢情他老爹是为了那几幅字画。
李员外:“你认识左岸山人?”
李文状眼珠又转了转,含糊道:“算是吧!”
李员外:“什么叫‘算是’?到底是认识还是不认识?”
李文状结结巴巴地道:“认……认识。”心中却在想:念念警告过他,不准他把她是左岸山人的事说出去,万一老爹逼问左岸山人是谁,他该怎么回答?
李员外听的一喜,道:“这就好办了。丞相昨晚亲自前来,想要寻你求一幅左岸山人的字画,”
“这……这个啊……”李文状恍然,心里又再松了一口气,敢情不是问他左岸山人是谁。他一脸为难地道:“这个恐怕有点难度。”
李员外:“为何?你不是都已经拿到三幅左岸山人的字画了么?”
李文状:“那是我帮她去儒门会馆换银子的。”
李员外:“怎么,左岸山人缺钱?那正好,咱们可以买下她几幅字画。”
李文状赶紧道:“不行不行,左岸山人的字画只售卖给儒门会馆,或者通过儒门会馆往外售卖。这是她定下的规矩。我可不敢破了她的规矩。”让念念不高兴,那他以后还上哪享受那种待遇去?
李员外奇道:“为何?”
李文状摇头道:“不清楚。”这点他哪知道啊,他对这些一窍不通。
李员外沉吟起来,问:“既然你和左岸山人相熟,难道她就不能看你的面子上,送一幅字画给丞相吗?”
李文状:“卖都不行,更何况送了。让丞相去儒门会馆买去不就完了嘛!”
一句话让李员外炸毛,气的抬腿在李文状的屁股上踢了好几脚,一边踢一边喝斥:“儒门会馆要是卖的话,人家堂堂的丞相还能求到咱们头上来?你个心里没点数的东西!”
虽然被踢了好几脚,可是这李员外就只李文状一个儿子,对他不是一般的溺爱,哪会真的使劲踢他。所以,李文状心里有点失望:还是念念那小脚踢在他身上带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