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状一下。
“哎哟!”李文状疼的呻吟出声,接下来说出的话却让司马修吓了一跳:“嫣嫣,你这掐人的功夫不行啊,照念念差远了。”
几个意思这是?司马修有点震惊地看着李文状:这位李大公子经常挨掐吗?挨掐了咋还一副兴奋的样子,半点吃痛受苦的样子都看不出来呢?
这时候,外面骚乱又起,人们惊叹与啧啧称奇的声音比刚才高了好几度,引得屋内三人重新将注意力转移到外面。因为房门的门正对着大厅最宽广的地方,而楚念也正在那里作画,所以他们把楚念作画的情状看得一清二楚。
楚念竟然伸手在另一张桌上的残羹剩菜里蘸了一笔菜汤,但再挥毫落在笔上时,那菜汤在纸上晕开,竟正好着色,变成了一朵酱油色的莲花,与纸上其他已经画好的线条因颜色上有差异,恰好呈现出立体的效果。
片刻后,一幅三尺见方的观音像就在楚念笔下完成,其宝相庄严不说,还面容丰满,脸上那慈祥俯瞰众生的笑意诩诩如生。
楚念落笔之后,在场众人虽多且繁杂,但仍旧静谧了片刻,随即爆发出热烈的掌声,以及此起彼伏的赞叹声。
楚念笑道:“早先听说太后笃信佛教,既然令夫人献上的那幅菊花太后不适宜欣赏,我便将这幅观音像献与太后。不过,这幅画是否能真的到了太后手上,就要看杨大人的了。”
杨杰正在为楚念露的这一手绝活又是震惊又是欣赏,但听了她的话很快就回神,道:“画我会献给太后,但你身为左岸山人,画作令太后不适,冒犯太后,此罪却不可免。来人……”
他大手一挥,正要命身后的人上前拿人,不想翠红楼门口一阵骚动,有人在外面扬声喊道:“诶,官府办案,让让!都让让!”
司马修挑了下眉,他之前安排的人出场了。
因为喊话的声音很哄亮,而且语气颇为嚣张,所以门口的人自动让出一条路来,便见一个身披铠甲、面容俊美、神采飞扬的小将带了一堆侍卫虎虎生风地走了进来,把原本站在大门两侧的人又逼得不自觉地退后了好几步。
“咦,杨杰,你也在?居然来这种地方耍,回头传到嫂子那里我看你怎么收场?哈哈……哈哈……”那小将一见杨杰,不但没有半点惧意,反而说话的语气带了几分嘲讽调侃。
杨杰不但不恼,还赶紧行礼,道:“参见翼王。”
翼王?司马修的胞弟司马翼?楚念微惊,没想到司马修为了调查左岸山人,竟然把自己的老弟给抬了出来。
论起身份地位和权势,杨杰跟司马翼那是根本没法比的,论起与太后的亲近,那就更没办法比了。不过司马翼被司马修管教得严,行事可比杨杰规矩得多,而且他大多时间不是待在军营,就是待在宫中,可不像杨杰这样整天在街上晃。
所以,虽同样都算纨绔之列,但这纨绔的品也是分三六九等的,司马翼和杨杰就分属完全两个不同的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