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距一线天城外的平原之上,是密密麻麻的青色营帐,那青纱帐蓬的大小、高低统一,其每一排都扎在一条水平线上。
帐蓬是以背朝城向的方式安扎,最后一排距城约有万里,从最后一排往帐门所对的方向,其每一排帐都是与前后两排帐蓬成三角形排列,因而无论是横竖相看,都成横纵直线。
青纱帐一排排一列列的铺延着往东西与南而去,左右看不见边端,亦是望不到尽头的前方,却已经在了平原之中心线上。
青色,正是啸月堡所属。
在第一排,也正是正对一线天城城门中线的地方,是啸月堡的主帐,高七十丈,宽七十七丈,金光闪闪的帐顶上方竖着绣字金旗,其左右方约相隔一丈远的空地上,各竖着两杆高达百丈、直径近三十丈的大旗,旗面分别描金刺着“啸月堡”,“君临”几个大字。
与青帐相对的,在幽莽森林山谷出口的平原之上,亦是同样密集的营帐,那一路纵横成阵的营帐,全部是绿色,左右两方无休止的漫延着,而最前的一排,已经到了平原上三分之一处。
绿色,便是那凌风堡的标志颜色。
凌风堡的主帐却是正对啸月君临的金色大帐,一帐的绣花锦蓬,大旗各竖一边,顶上的小旗迎风而动。
在此刻,那双方的帐前,都站满了全副铠甲在身的人员,其各自的阵列,宽过万里,而双方的最前一线,相距不足十里。
无论是啸月堡还是凌风堡的人,都分成了两拔,一拔浮在了天空中,一拔正双足踏地而立,在天空中的人,退后地面一拔约十来里,距地面亦约有十来里。
天空中的灯光,将一切照得透亮。
在白昼般的夜里,双方阵前亮起了两团巨大的赤橙色,那赤橙色,直径宽过千丈,如两座大山相碰在了一起。
赤橙之各侧,在啸月一边的,是一位一身淡金铠甲,外表年约三十的绿眸男子,而凌风堡的一边,是一位与他年龄相仿,一身深红铠衣的灰眸男子。
在绿眸男子的身后,是一百位踏离了大队约有十来步的一列,约有百来人的男女,全部在年约二十到四十岁之间,都其为年青。
而红铠灰眸男子的背后,亦有一列离了大队的百来人,其领头的人,正是凌风堡的老大,身着一身暗红色的铠甲,死抿了双唇的吴候来风。
以力量相撞的两人,双足距地约有半丈,而两人的脚下的平原,早已见不到一棵完好的草木,那地面的表层已经被揭掉,土层裸露在了空气中,呈现一片褐黄色。
同时,整个地面上更是到处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坑,一片坑洼不平,那景像,更是以无限延伸的方式,向着左右前后漫展了去,一直到了茫茫平原的无尽头处。
此刻,赤橙僵在空中,两方的人,亦各自虎视眈眈的注视着对方。
茫茫虚空中,却听不见半丝魔兽的嘶鸣。
寂,一片寂然。
无声无息中,麒麟泪自东方飞至,浮停在了啸月堡的营帐上方,隐在了那早已隐有飞行器与各种魔兽的空中。
麒麟泪滴内,感应灯所照耀着的如白昼的主建筑中,主楼前的地面上,除了沙权、沙风两人仍然躺着外,便再无一个人影。
与外面的夜空相似,亦是一片安静。
在二楼,相思的居室中,宽宽的屋子由屏风隔开,分为了内外两层,而在外间,却是坐了满满一桌子的人。
银瞳、兰西、雪昊、黑曜、翡翠、墨墨、兔兔、小白、银银、晴紫十人,分别绕着桌子坐着,一双双眼睛却是全部望向了那一扇挂着轻纱珠帘的门。
而仅一帘之隔,那近窗的内间,宽大的冰玉床上,不知正被人望眼欲穿等候着的人,正在呼呼大睡。
平平的仰睡着的人,并没有盖铺被,那纯洁的被子被折叠在一边,只是很寻常的躺着,长长的发丝如瀑布铺了三分之一的白玉床面,双手交叠着放在小腹上,长长的裙子遮住了靴子。
气息平稳、均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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