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这天来的很快,而这一天对于宗枲来说,她的心境,已与她刚刚从中州出行时的心境大不相同了。
北州的服装与中州大不相同。为了体现两国姻亲之好,发制上,宗枲仍遵循了中州的式样,但在服制上,则遵循了北州的式样。
在北州,人们地位的尊贵与否,与身上所着的皮裘相关。纯黑色的貂裘是帝王的象征,而帝王的后妃们则用纯黑色的鼠裘,以求多子多福之兆。
宗枲为未来储君之妃,也服鼠裘,只是颜色略次于黑,为灰色,环佩玉饰。
是日,寒黑帝率领族人共祭先纪神,仍以刻有四子之名的龟壳置于烈火之上。大祭司围绕篝火而舞,以求降先纪神旨意,伴随呼号的北风,最先裂开的竟是刻有鬼室名字的龟甲,一个大大的“吉”字映在众人面前。而其余三字的龟甲,则是裂出不规则的卜文。
这个结果让寒黑和孃让都十分意外,但他们相信这次卜筮是天神所赐予的,因此并没有任何的旨意。
如此,鬼室被推举为中州的储君,而众人亦为之欢呼。
但知晓内幕的山羫,却对着一切亦充满着疑惑。
他记得,在从白山出发之前,孃让清楚地与他说过,玄计才是未来的储君,且为玄计的归来,孃让与大祭司付出了那么多的努力。但眼下,鬼室龟甲的成功卜筮如同梗在他心中的一块石头一样,上不去也下不来。
若是玄计知道,他曾因这个本属于他,如今却又旁落他人的卜筮,甚至失去了原有的记忆,也忘记了那个曾经深爱着的姑娘,他该有多么的伤心?
可在眼下这个特殊的时间里,没有人会在乎山羫的想法,即使是曾经真切地以为先纪神会将储君之位赐予玄计之肩的鬼室与孃让,亦没有再进行过多的考虑。
……
在祭祀后帝王的歇息的院落中,“先纪神保佑,或许是先纪神让我们寻回了玄计这个孩子,毕竟天机不可揣度,先纪神的旨意背后的深意,不是我等能够想到的。”孃让一边祈祷,一遍对寒黑说。
“是啊,不过鬼室这个孩子还是很让我放心的。他足够挑起我们北州的大任!只是他的脾性……”寒黑并没有说完。在他的心理,寒黑的性格总是那么要强,即使年岁大些了却也仍是如此。眼下已不再是那个战乱的年代,他仍是担心这样的一种统治的方式会另子民所不满。
“既然先纪神已经选择了鬼室,那么原本由他所掌管的东北外畿是否可以先交给玄计呢?我想,应该让他在不同的年岁驻守不同的疆域,以增强对北州的进一步了解。”孃让建议到。
“这个想法是不错,但玄计的身体……还是等他养几年,再去外畿吧。”寒黑仍对这个孩子充满了怜惜。
为了让部族的臣民不起疑心,他们消去了玄计在过去四年来的记忆。然而这个记忆是否会找回,至今仍是未知。至于他心心念念的那个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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