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的幽默,让他哭笑不得,此时此刻,他们面对的一切,该是沉重严肃的,她却偏偏说出这番话来。
“你现在就可以杀了我,我不会有任何反抗能力的。”沈欢亭说着,两只手放在胸前,睫毛轻柔颤动一下,刺挠着乐安掌心。
“杀了你岂不是便宜你?”乐安无所谓的开口,轻拍了下沈欢亭的脑袋,“闭上眼睛!”
沈欢亭一愣,旋即乖乖的闭上眼睛。
一贯是警惕敏感的心,从未有过的放松和自然。哪怕此时身下是冰冷的石桥,以天为盖地为庐,这种感觉,也是任何高床软枕所无法替代的。
乐安在沈欢亭的呼吸越来越平稳的时候,缓缓低头,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这一吻,带着温热柔软的感觉,让沈欢亭身子一瞬绷直,整个身体都仿佛被掏空了所有力量,静静地感受她馨香气息的萦绕。
“小欢……”乐安低呼一声,这一声小欢,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一般,有多久了,没听过乐安这般称呼自己。
“小欢,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机会,路就在脚下,往后你的路如何走,靠你自己决定。你我之间,这一夜,哪怕不能永恒,也可以铭记心底。”乐安说着,再次吻住了他的唇瓣。
沈欢亭微微睁开眸子,乐安的手拿开,他眼前是她绝美细腻的五官,丝缕映照在心底最深的地方。
只是,乐安留给他的,仅仅停留在一个吻上,再无其他。
一吻结束,乐安轻轻推开沈欢亭,垂下的眸子波光潋滟,却不带任何留恋,继而起身迎着微风,一步一步走下石桥。
身后是沈欢亭痛苦不甘的眼神。
次日一早,乐安娇小身躯慵懒的靠在石桥上,静静地看着流水从桥下流过,花瓣落在水中,被流水无情带走。
沈欢亭站在桥下,看着沸腾的瀑布,唇边一抹笑容沉稳安然,只是眼神会时不时的看向乐安这边,昨晚那一番酒醉吐露的缠绵话语到了早上,晨光初曦笼罩的时候,似乎也随着昨夜的黑暗一同掩埋,不见踪迹。
上官子岑从石屋中走出,邪魅眼底不见任何波澜,隐隐有阴冷气息在周身涌动。
“你们还不动手?”上官子岑微昂着下巴,负手而立,笑着开口,静静等候一场好戏到来。
沈欢亭却是沉稳一笑,脚尖一点,一个起落已经来到石桥上,稳稳地站在乐安身边。
“动手之前,先让你见一个人。”话音落下,暗处树林人影绰绰,紧跟着,走在最前面的竟是司徒扬帆。
乐安挑眉,不动声色的看了扬帆全身,一对上他明显松了一口气的眼神,乐安对他点点头,转而看向上官子岑的时候,却发觉他眼底涌动丝丝龟裂。
一切,完全超出了他的掌控范围。
“沈欢亭,你果真是个两面三刀的人?要不然,也不能在背后操控整个凤国!”上官子岑冷冷开口,一看到司徒扬帆跟沈欢亭的暗卫一同出现,有些事情,他便已经猜到了前因后果!
“上官子岑!你以为朕的北国江山是这么容易被你颠覆的?你以为凭借南国的力量就能一具消灭其他两国?你未免想的太天真了!你的父亲上官烈火没教过你,吃东西的时候要一小口一小口的吃!妄想一口吞下去,最后只会害了自己!”
一声冷冽阴郁的声音从司徒扬帆背后响起,司徒彻面对阴鸷冷笑缓缓走了出来,一身明黄龙袍,紫玉金冠,阴沉的笑容爬满整张脸,带着不屑和冷嘲看向上官子岑。
乐安挑眉,不动声色的看了眼身旁的沈欢亭!
司徒彻秘密来到南国,难道沈欢亭也不知道?还是说,这又是沈欢亭亲手导演的一场好戏?
司徒彻凌厉目光看向乐安,带着蚀骨的恨意和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