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十点过半,姜浓从新闻中心大楼的玻璃侧门安静离开。
她怀里抱着嫩粉似雪的荷花,纤细腕骨此刻在月色似水波的照映下,肤色透着柔嫩的光,随着裙摆轻晃,一步步地下了几级台阶。
前方还是那条长长的街道,无边黑夜唯独一轮月色皎洁,干净而静谧,早已没有任何路人
微寒夜雾将女子卷翘的睫毛末端浸染得微微湿润,无意抬起时,视线掠过了那路灯下停驶着的黑色劳斯莱斯,幽然昏黄灯影衬出几分神秘。
车窗被缓慢降下,露出了男人俊美精致的侧颜轮廓。
傅青淮朝这边看了过来,无论何时,姜浓都能被他一个眼神看得心颤悠悠的,每走一步路,就将这座城市夜色与万家璀璨的灯火遥遥地抛在身后。
傅青淮已经推开车门来接住她,伸出左手臂有力地环住纤柔的腰肢,向他贴近。“谁送的花?”
他在耳边低声问,如玉的指骨漫不经心似的,碰了碰嵌在荷花瓣上的透明珍珠。
姜浓说是苏荷送来的,脸红着,总觉得大楼那些方格玻璃里有同事们在偷偷的窥探着,呼吸很细,踮起脚尖,随即去闻他衬衫衣领好闻的梵香气息:
“今天很多人都往我办公室送花了——”
傅青淮似看破她心里所想,却什么都没说,脸朝她吻了下来
温热的唇舌勾缠进来刹那间,姜浓被抱着不会动,脑海中忘记这里是新闻大楼下,清透的眼仿佛流淌着旖旎的爱意在里头。
直到傅青淮与她唇角一触即离,声线哑笑道:“花在后花园里。”
冬至艰辛万苦终于把堆满办公室的鲜花都处理了,一口气未歇,没等跑去找梅时雨八卦下姜主播什么时候结婚的,怎么身为她随传随到的御用助理,半点风声都没听说过。
蓦地间,路过几个女同事,都在惊喜地讨论着:
“有大新闻!快去看内部论坛的热门贴,我的天,大家都在猜那个开豪华劳斯莱斯守在楼下的神颜男人到底是哪位主播家的,现在破案了!”
“姜浓!”
今晚姜浓回归主持的第一场,自然是颇受广泛关注,但凡有点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众人法眼。
她没下播之前,傅青淮坐在豪车内就已经等了三个小时,恰好又堵在新闻中心大门口,上下班路过的人都能清楚看到,没有避着。
便被好事者偷拍,发上内部论坛好奇了一整晚。
随着姜浓一身嫣红色的长裙现身,丝毫不避着与他在车前拥抱亲吻,这让帖子瞬间又热了起来,众人不仅形象全无纷纷趴在玻璃窗前往下观看,还一边拿手机在论坛里热议上:
“我对姜浓的印象,还停留在她被谣传为了争宠自毁过嗓子,一直无名无分被神秘大佬包养……有没有知情人士出来说一声,这是什么情况?”
“姜主播平时在台里忙起来,真看不出是陷入热恋期中的,太能藏了吧!”
“看来上天很公平,不但赐给了姜浓一副美人音,还赐给了她一个神颜级的男人。”
“我之前就在想,到底什么样的大佬才能配上人间仙子,现在有脸了。”
“这算公开恋情了吗???”
“怎么不算,人都到咱们新闻台家门口了,我不管,这声姐夫我先叫为敬。”
“以后谁要谣传姜浓是见不得光的小情人,麻烦把姐夫神颜照片发过去,谢谢各位。”
……
对于台里新闻部的全员都在自动认领傅青淮做姐夫这事,姜浓也是事后才从冬至的聊天里得知,她虽不打算继续隐婚,却听了也一惊。
毕竟傅青淮在京圈神秘又鲜少露面,至今都无一家媒体敢公然刊登他的照片。
要是从新闻台流传出去的话,姜浓本能是不想的。
好在冬至说:“放心吧,帖子被梅主播给及时删了。”
姜浓这才稍微松口气,也暗地决定下次不能让傅青淮将车堵在大门口了。
周末的时候。
随着倾听节目的热度火遍全网,她和梅时雨作为当家主持人,都被受邀参加了一场慈善盛宴活动。
姜浓定了闹钟醒来的,先轻手轻脚的,去挑选好了要穿的衣服。
安静的主卧内,淡淡晨曦折射的柔光洒进了落地玻璃窗,搁在台上的古董花瓶插着纯白山茶花,当颤颤地快垂下一道清透欲滴的水珠时。
傅青淮印着神秘佛纹的左手自身后抱住了她,贴着霜色的刺绣长裙衣料,在光下异常灼眼。
几秒后,姜浓淡红的唇轻动,尾音低柔:“怎么不多睡会?”
昨晚他说失眠,胡作非为地闹着她到了后半夜,非得在窗台上做。
姜浓起床时,雪白的膝盖都是软的,又被猛的一抱,还没来得及朝后仰……傅青淮已经轻而易举将她抱回了那张黑丝绒的大床上,压下的眼睫锁着人心魂:“陪我睡。”
“我这条裙子要参加晚宴活动的,别弄皱了。”
姜浓温柔提醒着,白皙指尖不忘记扯过散开的绸面裙摆,一滩水似的从男人手掌心滑过,滚在被子里闹了会,保住了裙子,乌锦般的长发却被弄乱,衬着白净的脸蛋微微红润:“三哥。”
傅青淮俯首,用唇齿细细地在她仰起的孱弱喉骨碾磨够了,继而伴着滚烫的呼吸气息覆在耳边说:
“晚宴几点?”
“七点整。”
“浓浓先腾出下午一个小时,陪三哥去应酬,好不好?”
“好~”
姜浓完全受到他这张脸的蛊惑,说什么都自动点头,整个人犯着迷糊劲,还未起来,就被他继续拉回蓬松的被子里,压得无从可躲,抱着一起睡个回笼觉。
再次醒来时。
华丽的摆钟已经指向下午快两点整了,姜浓打扮要花时间,好在出门的裙装不要重新选,等她将那青玉色的古董手镯往手腕戴,步声极轻走出来。
看到傅青淮已经一袭矜贵西服加身,衬衫洁白,骨节匀称的手指慢条斯理地系着绸质领带。
姜浓走过去,自然不过地接过,替他弄:“会不会迟到?”
她怕耽误了傅青淮的事,以为是谈生意。
而这男人也没明说,等出了门,在路上的时候,还是粱澈...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