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还要做恩爱夫妻的。”
燕杭在庙里也没住多久,清汤寡水的素食让他嘴里没个味,便抱着小豌豆,开着迈巴赫回到了繁华奢靡的世俗里。
他给未过世的亲爹大办葬礼这事,本身就成了财经界报纸上的一位知名人士。
燕杭没想到都出名到被狗仔跟踪的程度了,才入住公寓没两天,网上就爆出了一则关于他的绯闻事件,标题醒目至极:#沈姓流量小花嫁入豪门成为燕氏太子妃,两人疑是同居多年#
爆出的石锤里,恰好正是沈珈禾和燕杭住同一栋楼外出被拍的画面。
以及,燕杭手拿行李箱,怀里还抱了个粉雕玉砌的小奶娃,粉丝看了后,微博的评论区都炸了锅一样热闹;
“我的天,沈珈禾和燕太子爷连私生子都有了???”
“两人被拍不止一次了,风乐传媒嘴硬呗,就是不承认名下艺人的绯闻,这次算公开了吧?”
“以后得管沈珈禾叫太子妃了哈哈哈。”
“别说,这保密工作一绝啊,沈珈禾什么时候怀孕的?为什么半点风声都没传出来过,我看了,那奶娃儿长得跟燕杭一模一样,绝对是亲生的。”
“路过看戏,想看风乐传媒这次会怎么澄清。”
“哈哈哈哈澄清孩子不是沈珈禾生的???”
“都同居了,就算没私生子……小花旦能清白到哪里去,风乐传媒承认了吧。”
铺天盖地的热搜砸一脸,沈珈禾被叫到公司的紧急会议室时,冷艳的脸也是懵的,不等戴霖发飙,她先一步坦白从宽:“燕杭是住我隔壁,但我们真没私生子。”
戴霖说:“我不瞎。”
那照片中的小人儿明显是姜浓的儿子,网友还信誓旦旦说跟燕杭一模一样,怕是迫不及待的想收到傅氏集团的律师函了吧。
这次绯闻风波来的比前几次都要轰动,冷处理是肯定不行。
戴霖皱了皱眉头,目光隐晦地看向坐在办公椅后的楚绥,也将话语权交了出去。
楚绥那双狐狸眼似被头顶明亮的灯镀了一层冷光,情绪透着股薄凉,他淡淡扫过来,就让沈珈禾感到倍感压力,乖乖地站直了:“楚总。”
几分钟后。
紧急会议室清空了人,楚绥先点根雪茄,随着锋利的喉咙缓慢滚动,嗓音偏低沉地问她:“你真想跟燕杭那个纨绔子弟在一起?”
沈珈禾抿了艳色的唇,眼神犹豫地看着他,不知该怎么回答。
楚绥此人,这么多年虽艳闻无数,却不屑主动去潜规则女明星。
多半都是主动送上门来的,而他也有让女人痴迷的资本,那一身藏蓝色西装勾勒着完美身形,显然在私下没少健身,袖口随意折到了修长腕间,自带浪荡又性感的气势很能吸引人。
而他,说话时将嗓音压低,听入耳会有种情人间的低哑欲调。
一般的女人要是能凭跟路央几分相似的脸,早就费尽心思贴上去了。就算不能做楚太太,做他几日情人也是知足的。
但是沈珈禾很清楚,每当楚绥看她的眼神里,事实都是透过这张脸,去看已故的路央。
所以她坚守着内心,并没有被那些资源砸晕了脑袋,顿了很长时间,才启唇说:“楚总,我知道你和京圈一些公子哥都觉得燕杭纨绔,但凡燕泊言有个私生子,他早就流落街头了。”
话微顿,沈珈禾盯着楚绥那双狐狸眼,字字极轻:“而他纵使不是经商那块料,在我这,他却是一块宝,燕杭想当个纨绔子弟没什么不好的,他又不做犯奸作科的坏事,只是家里有钱,想游手好闲人生而已。
楚总觉得他不能为我的将来负起责任,可我觉得,他把最纯粹干净的感情给我,就已经很负责了。”
越是位高权重的男人,越是最难付出真正的感情。
沈珈禾看他下意识弹了弹烟灰,似在避开她视线。
气氛安静数秒,楚绥将雪茄掐灭,不顾指腹传来的烫意:“沈珈禾,倘若公司同意让你跟燕杭在一起,但是从今往后,你的资源会被平分出去,也愿意吗?”
沈珈禾笑了笑:“楚总,风乐传媒是我的再生父母,就算您生气,一夜之间收回我的所有,我也不会有任何怨言。”
她把话说的漂亮,到底是与路央不同。
楚绥也笑:“换是那人,这时候一巴掌已经落我脸上了。”
沈珈禾从他眼底看到了落寞,声音逐渐轻了些:“被宠爱的那个总是有待无恐的,就如我,从始至终都在明目张胆欺负燕杭,可他这傻子,背地里还是护着我。”
就连闹绯闻突然分手,燕杭都舍不得冲她发一句脾气。
……
热搜发酵到了夜间十点多,还高高挂在前排没有下来。
沈珈禾在会议室跟楚绥密谈了很久,离开公司后,独自回到公寓,也没让助理护送。
她上了楼,也没那份闲心奇怪周围怎么没有狗仔继续跟拍,从电梯出来,正想回家泡个热水澡,歇一口气。
抬眼时,无意间扫到了杵在公寓门口的男人。
清冷的走廊光线很凉,燕杭穿着件浅蓝色的薄毛衣和棉质长裤,少了平日那股纨绔气质,倒是居家几分,许是知道这次绯闻危及到她事业了,想来认错的。
那手抬起,准备敲门的前一秒又停下,犹豫几次,又要敲门。
沈珈禾就站在后面看着,没出声。
过了会儿,燕杭从裤袋掏出手机跟助理打电话,语气凶的很:“热搜怎么就撤不下来?是哪个王八羔子敢买上去黑她?”
等挂了助理电话,燕杭又接到了燕泊言的关怀慰问。
他一问才知道,得了这热搜是亲爹花钱买的。
燕泊言在手机那端美滋滋喝着酒,完全不顾儿子焦头烂额:“你小子不行啊,追女明星就得霸道点来,楚绥那小子不是想压你绯闻么,谁家没几个钱?咱家最不缺就是这玩意了,跟他干到底。”
燕杭两指扶额,险些要咬牙切齿了:“非得给你儿子整点爱情的苦,才乐呵是吧?”
“你这小子!”
“把热搜撤了。”燕杭紧绷着下颌线,没注意到沈珈禾步声很轻的靠近,还在电话里跟燕泊言叫嚣着:“给你点面子叫你老燕,你要不撤,不给你面子,你真是老糊涂。”
燕泊言被气到:“好啊,老子明天就登报把你随便嫁了,看看哪家要上门女婿!”
燕杭正要怼回去,眼角余光扫到了沈珈禾美艳的身影,惊得他卧槽了声。
手机险些滑落,好在沈珈禾先一步抢救了下来,通话里燕泊言中气十足的怒吼声还持续传来,她尴尬几秒,出声打断:“那个燕董,您别怪燕杭,他也是一时气话。”
燕泊言骂声瞬间收住,清了清嗓子眼:“哦,是小禾啊。”
他对沈珈禾的态度很友好,不似威风凛凛的企业家气派,反而像家里一个和蔼可亲的长辈,不理会燕杭,自顾自地说:“小禾,改日来家里拜访一下爸爸,让燕杭带你来。”
这就爸爸了?
沈珈禾被弄懵了,下一刻,通话就已经被燕杭强取挂断。
“我爸人来疯,你别有心理压力。”燕杭眼都不眨的,将手机关机,以免被燕泊言继续骚扰,而这一来,走廊上的气氛也显得越发清冷了,谁都没继续吱声。
沈珈禾看了他眼,往自个的公寓走,解锁开门。
燕杭清咳两声,双手插兜,不经意间似的跟上她:“那个,绯闻的事……”
沈珈禾进了屋,先默不作声脱鞋,光着脚踩在冰凉的大理石地板上,肤色在灯光下,白到晃人眼,继而燕杭的眼神就盯着,直到她踹了一脚过来。
燕杭能闪躲,膝盖却硬生生抗了下来,故作痛苦地嘶了口气:“靠,我又不是故意的。”
沈珈禾才不陪他演,冷冷的笑:“你害我被公司雪藏了,挨这一下不过分把?”
燕杭瞬间变了脸色:“楚绥那狐狸封杀你?”
沈珈禾转身去浴室洗澡,头也不抬说:“是啊,我的千秋大业就这么被你毁了。”
燕杭盯着她背影一会儿,琢磨着这话的意思。
他在门外,沈珈禾也没锁门,脱了衣裙和脖间的项链配饰,就往浴缸里走进去,滑如绸缎的身子被温热的水柔柔笼罩着,很舒服叹了口气。
过了十来分钟,燕杭魂不守舍的守着这扇玻璃门,去瞧她隐约的妩媚身影:“沈珈禾,你愿意跟我好了?”
沈珈禾雪白的肩膀沾了点泡沫,抬指拂去间,反问了一句:“你功德攒的怎么样了?”
隔着水流漱漱的细微声响,燕杭说:“攒好了,今晚就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