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慵懒的公子哥带去飙车,还有就是坐在傅容与亲弟弟的轮椅上,晃着小腿去吃各种美食。
傅锦鸳终于无法忍受,在又一天夜里,他洗完澡,光着屁股跑到傅青淮的床头,小手紧紧握着拳头锤被子:“我要去找哥哥!”
在他强烈要求下,天一亮,也被打包送往了谢音楼的旗袍店去。
傅锦鸳除了妈妈外,向来不喜欢跟女人玩。
所以到了店里,他只能跟在恣意行事的谢忱时身后晃悠,戴着跑车里翻出来的墨镜,都快把稚嫩却精致的脸蛋儿挡了大半,时不时地滑下来,又扶上去。
谢忱时去高奢品牌店给谢音楼挑选首饰品,他也跟着。
傅锦鸳第一次纸醉金迷就是被这样带起来的,谢忱时花钱如流水,看中什么,连手都不用抬,一个眼神扫过去,自有献殷勤的经理端到眼前来。
他单手抄着裤袋,身姿极懒散地靠在旁边,穿着的真丝黑色衬衫也不好好扣,胸膛前散着纽扣,在头顶水晶灯的照耀下,泛着几分钞票堆起来的野性。
好多穿制服的美女店员都围绕在一旁偷窥,又不敢上前搭讪。
谢忱时购买完奢侈品,锋利的眼尾随意扫了下经常接待他的男店员,已经光荣升职。
“当副经理了?”
店员他能从爬到这个位置,全靠眼前的金主光顾业绩,自然是毕恭毕敬:“上周升的职。”
谢忱时漫不经心嗯了声,精致的下颚微抬:“店里的东西我都要了。”
“谢二公子,您这——”
*
傅锦鸳见识到了谢忱时是怎么纸醉金迷的,小小年纪也想学,只是他不似小豌豆会模仿父亲的笔迹,名下又没有任何资产,所以想纸醉金迷时,都得提前说一句:“你知道我爸爸吗?”
傅锦鸳就会科普:“我爸爸是傅青淮,傅家之主,我是他最受宠的小儿子。”
为何会加上最受宠这几个字。全靠谢忱时的观念灌输,他这辈子一心想做独生子,跟傅锦鸳说过:“你在家不争宠,做父亲的,一般都是偏心长子,日后会下场凄惨。”
傅锦鸳不太懂,好奇地问:“我爸爸很爱我呀,你爸爸不爱你吗?”
谢忱时去掐他清傲的脸蛋儿,最听不得这话:“我是谢阑深最宠的儿子,你说他不爱我?”
傅锦鸳也提高音量喊:“那我也是傅青淮最宠的儿子!”
等小豌豆在谢音楼那边住够了,想妈妈了后,就乖乖回了家。
而傅锦鸳却玩野了,天天抱着奶瓶,跟谢忱时混迹一处。
谢忱时去跟酒肉朋友在会所包厢喝酒时,他就坐在旁边喝奶。
谢忱时深夜靠着跑车游荡市中心最繁华的街道时,他就裹着大人的西装外套,只露出精致的脸蛋儿软乎乎的打瞌睡,偶尔被灯光刺眼惊醒,在茫然地看一看四周。
有人也会偷拍谢忱时,顺便把他拍进去。
就连因为飙车登上早间日报,媒体写的标题都不忘记带上他。
谢忱时是要清白的,在决定不带他这个奶娃儿到处浪时,傅青淮也终于找上门来要儿子了。
原因无它,看到早间日报的新闻。
他得提前预防傅锦鸳长大后,变成一位游手好闲的街溜子。
……
虽然谢忱时是那种踹人一脚怕是能给踹残了的公子哥,但是姜浓是信谢氏的家风,就算儿子行事看似浪荡了点,也是有些道德底线在身上的。
好比谢忱时从不混迹野模网红堆里,也没有一堆感情烂账。
她拿着点安慰爱子心切的傅青淮,柔声说:“锦鸳不会学坏的。”
傅青淮搂着她纤柔的腰压在蓬松的被子上,带着熟悉的梵香味也弥漫到了耳边:“你知道为何一母同胞,谢忱岸颇有谢家主年轻风范,而谢忱时却是个惹祸的公子哥么?”
“为何?”
“因为他有个二叔传言身教。”傅青淮抵着她的额头,亲密地分享彼此微暖的温度,继而,又低低的说:“傅锦鸳很像三哥,日后声势怕是要越过性情温和的小豌豆。”
姜浓淡红的唇轻贴上他:“没关系的,无论这傅家是哪个儿子来掌管,我相信两个小家伙都会团结友爱的。”
傅锦鸳很爱哥哥,在家中夜里,都是要睡在旁边,睁眼就要看到。
小豌豆更是懂得谦让弟弟,小小年纪就颇为博爱了。
无论是哪个,自幼还在襁褓中时就跟在傅青淮身边,都被养的很好。
“我右手长了一颗小红痣。”姜浓抬起,借着暖色调的光晕给他看白嫩的手心,清柔的音色轻轻说:“外婆说过,当很爱很爱一个人的时候,右手才会长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