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辰易紧皱眉头,手扶着脑袋,唉声叹气道:“啊,头好痛。”
“谁让你一天到晚喝那么多酒。”喻栎落井下石,端过来一碗醒酒汤,说:“喝了吧。”
蒲辰易接过,嫌弃地闭上眼睛一口闷,将碗还给喻栎,喻栎刚把碗放下,便听到房外的吵闹声。
“不好意思,姑娘,喻长老现在不方便见你。”
“我找他有事,我问两句话就走。”
“等一会吧,你先回去,等长老出来了我禀告他。”
“我很着急。”
蒲辰易见此状况,疑惑地问:“怎么回事?听声音好像是墨清清啊。你去看看吧。”
喻栎推开房门,看见了墨清清与一位小厮正在撕扯,故作深沉地问:“你有什么事吗?”
墨清清眼里流露出厌恶的神情,但还是好声好气地问:“你答应过我,会让孙奶娘入土为安的,我昏迷了这么久,你现在该不会是反悔了吧?”
“没有,我在后山立了墓碑,你可以现在过去看看。”
墨清清听后,一句招呼都不打,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蒲辰易从床上走下来,摇了摇头,对喻栎说:“愣什么,快追啊。”
喻栎在听完蒲辰易的话后,才慢吞吞地跟上一路小跑的墨清清。
蒲辰易看着喻栎的背影,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唉,这孩子什么时候能让我少操点心啊?”
身旁的小厮在听到他这么说后,忍不住捂嘴偷笑,蒲辰易看到了,用手拍了一下他的脑袋,问:“笑什么呢?”
“要是让长老听到你刚才的那句话,你肯定会被揍的。”
“哪句话?我不记得了。”蒲辰易开始装傻充愣了。
墨清清在立着无数块墓碑的后山一通忙碌后终于找到了孙奶娘的墓碑,但她惊奇地发现,在孙奶娘墓碑的旁边,立着另外一块墓碑,墨清清定睛一看,发现是自己的爹,墨长老的墓碑。
“爹。”伴随着墨清清一声扑通地跪下,只见她眼眶湿润,眼泪在眼眶里不停打转,墨清清把低着的头抬起,大口呼吸,不让眼泪往下掉。
墨清清跪在两座墓碑面前,一会看看孙奶娘,一会看看墨长老,但始终没有说话。
墨清清所表现的一切情绪都尽收在不远处观察的喻栎的眼底。
墨清清在墓碑前安静地待了将近一个时辰,喻栎也在远处站立了近一个时辰。
墨清清扶着已经麻木的腿直起身子往回走,喻栎下意识地躲避,但还是被墨清清发现了。
墨清清回头看了看墨长老的墓碑,心知这是喻栎立下的,虽然不知道他为何这么做,但还是不愿意欠他的人情,往他的方向走过去,与他面对面,虽然不情愿但最后还是开了口:“谢谢。”接着便头也不回地从喻栎的面前离开了。
站在原地的喻栎一头雾水,完全不理解为何突然要跟他道谢,但心里又多了一丝欣喜:“她刚才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至少不是厌恶。”
墨清清打算回到房间,在走到长廊的时候,便看见贝晴正在被一个嚣张跋扈的女孩刁难,墨清清气势汹汹地走上前去,二话不说将贝晴拉到身后,与那个女孩面面相觑。
“原来你已经醒了,既然醒了,就不能只吃饭不干活了,快去干活。”那个女孩用食指指着墨清清的鼻子,趾高气昂地说。
墨清清轻笑一声,目光冰冷地看着她,说:“我记得我昏迷的时候,没吃东西吧?”
那个女孩被墨清清的眼神吓到,自知理亏,强词夺理道:“那你干不干活啊?”
“清清她身体还没有恢复好,不能干活。”站在身后的贝晴说道。
墨清清微微摇头,示意贝晴不必为自己担忧,墨清清看女孩的目光变得温和许多,嘴角微扬,嘴唇微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