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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妹不跑出来吓人,己经谢天谢地了。
“那傻子怎么知道的?”脑海己然浮现出一人。
“说你妹脸跟脑袋都摔坏六、七年了,才想到请御医。”
果然。
姜煜彦瞅着他波澜不惊的脸,讶问:“还是真的?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起过。”他们还是不是好朋友了?
似乎忘了,就是刚刚冯穆才收起架在他脖子上的剑。
“小妹摔伤那会,正是老任城王丧期,举国哀悼之时北境柔然借机生事,后又有平原王余孽作乱。同时姑母文贤太后病重,祖父祖母心力交瘁,这事连家父都是一年后回来才知!”冯穆道,“何况女子伤了颜面又有什么好到处声张的?今日有人居然想借此生事,只怕就没安好心。”
文贤太后是冯太师跟博陵公主的最小的孩子,嫁于先帝显宗后并未有子,且很早就病逝了。
所以虽是嫡母,姜煜彦对她却印象不深,感情也远未及冯穆这个亲侄。
“明眼人一看就知,就是不明白这事跟废后一”姜煜彦看了他一眼,改口道,“跟你三堂姐之死有何干系?”
“有人一心要我们太师府出丑,最主要的是三房出丑。”冯穆道。
冯三爷今日在大殿上的遭遇,只有冯府少数几位老爷跟嫡公子知晓。
冯府三房有什么值当人家这么处心积虑盯上的?
废后就算不死也己然废棋一枚,那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冯三爷也拦不了谁的路。
但要说三房什么都拿不出手?还真不是。
大哥哥冯靖为人谦恭,做事严谨,在家敬长扶幼是他们兄弟几个的楷模。而且早早入仕,官运亨通。是冯府上上下下默认的未来继承人。
此外,三房还有一位人物。
冯穆沉着脸,又道:“我二堂姐盛宠。”
“那个侍卫也是皇兄派给她的。”
姜煜彦摇摇头,女人果然是祸水。
他皇兄英明神武,堂堂大齐国君,怎么在这个女人面前就跟个二傻子似乎被人耍的团团转呢?
想想还是没媳妇好,等明个太后要是再提起李冲家的那个幺女,他就到虎贲营里躲他个十天半月。
“那日,本王好像看到了你三堂姐的婢女。”姜煜彦言归正传道。
“所以你还是跟踪我。”冯穆双手抱臂,“然后呢?”
“然后,小王还看到一个人,身势挺拔,却是位女子。”姜煜彦也双手环胸,“但绝不像是你的相好,倒像个手下。”
冯穆轻笑,道:“你真瞧得起我,我的手下你谁没见过?还女子。”
“那女子曾经与我交过手。”姜煜彦敛眉,“你也知道,我与小皇叔一直在追查玄甲营的下落……”
“那不可能!”
未等他回说,冯穆抢先道:“绝不可能。”
“阿穆,那是先帝的心血,开大齐国运的神兵铁甲!”姜煜彦有些激动,道,“曾经北击柔然,南下逐梁,为我大齐立下赫赫战功,却在我父皇驾崩之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冯穆错愕,道:“先皇的玄甲营,怎么可能?”
“那个秋儿,她现身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