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夏没有多做停留,只是略点一点头,便向树林外走去。
她在前面走着,越走越快,最后更是跑了起来。
为什么要跑?她也不知道。
她只想尽快地离开这里。
被树影割碎的阳光静静地落在那里。
比起初见的那个晚上澄净的月亮要更温暖,也更暧昧。
都是这叫人目眩的日光的错。
耳朵上的温度恰似残留着几分炽烈夏日的初秋。
烫得她心慌。
应该没有被发现吧?
总不至于被发现吧?
少女闷不做声地向前跑着,直到跑得不见了踪影,也没意识到身后的少年始终没有跟上来。
从她转身那一刻起,狗卷棘就愣住了。
为在黑发间隙中透出来的那抹红。
所以其实不是在生气,对吗?
是害羞吧?
有心动吧?
他是不是可以确定她对自己动了心?
哪怕只是短短的一瞬间。
手上仿佛还残留着抱住她那时的触感。
怀里的她轻飘飘的。
比自己想的还要轻好多。
这样的她一点也不像厨艺很好的样子。
少年虚握着右手。
隐藏在衣领后的唇也轻轻抿起。
当时不该喊她的。
不然还能和她再多呆一会。
真可惜啊。
鞋底踩在树林的地面上,发出嚓嚓的响声。
狗卷棘沿着自己来时的痕迹走出树林。
不远处的熊猫已经放弃抵抗,趴在地上。
真希扛着刀,右腿屈起,踩在熊猫屁股上。
她上半身都向前倾着,正低着头和凛夏说话。
凛夏则是完全把熊猫当成了个大型毛绒靠垫,仰着头,看向真希。
站在树林旁边,隐约能捕捉到她融化进风里的笑。
初秋的阳光比起夏天也毫不逊色。
在阳光的照耀下,狗卷棘看不清凛夏的表情。
但能确定她真的不是在生气,这就已经足够了。
至少说明是有希望的。
熊猫发现了狗卷棘的出现,抬起一只爪子,冲他招手喊道:“棘,你怎么才出来?”
“海带。”
走到几人身边,狗卷棘用余光瞥着凛夏,随口应了一句。
“什么叫‘没什么’……你们在树林里呆的时间也不短,就没交流交流?”
没等熊猫接着往下说,真希便一把把长刀插进他耳边的土地里。
她一点也没有迟疑,帮着转移话题。
“人家肯定打了一架呗。我提醒你,你可不属于华盛顿公约里的保护动物。”
见熊猫讪讪地闭了嘴,她才看向另外两人,“凛夏、棘,你们谁输谁赢?”
真希没能注意到的事情,作为靠垫的熊猫错过不了。
他悄悄看了一眼有些如坐针毡的凛夏。
自从棘走过来之后,凛夏就明显不是很自在。
而棘又没有半点不愉快的表现。
这两人一定发生过什么。
是好事!
他指了指凛夏坐着的那一侧,招呼起来,“棘你也别总是站着。还有真希,大家一起坐一会。”
一听他这话,凛夏低下头,默不作声地向远离狗卷棘的右边挪。
还没等她挪出多远,真希便跨过熊猫的腿,一屁股坐在她的右边。
而狗卷棘也屈着一条腿,坐在她的左边。
刚坐下,真希旧事重提:“我和熊猫之间是熊猫输了,一会他要去跑圈。你们两个的输赢怎么论的?”
“我……”
狗卷棘碰了下凛夏的手,拦住她将要出口的话:“木鱼花。”
“平局?也就是说要跑圈的只有熊猫和忧太咯?”梳着墨绿色高马尾的少女盘起腿,向操场入口处望了望,“那是惠吗?”
“惠不是说有事要出门一趟?这么快就回来了啊。”
熊猫撑起脑袋看了一眼。
“那就再加一个惠?”
“惠又没输,随他自己练习不就好了?你不要老想着拉惠一起下水……”
虽然近在身边,但真希和熊猫的对话凛夏一句都没听清。
她只注意到了那句“木鱼花”。
为什么要说是平局?
为什么不让自己认输?
太多的困惑纠缠成一团,糊得她满脑子都是问号。
甚至不知道应该做出什么反应。
身后的靠垫忽然消失。
走神的巫女殿下被突如其来的失重感惊醒。
她连忙伸手向后撑去。
然而有一个人的动作比她还快。
狗卷棘扶住她的上半身,自己则是站起身弯着腰挪到她的身后,背靠背地坐着。
“芥菜?”他的声音在耳侧响起。
右手抱膝,凛夏抬起左手,似是要挡住晃眼的日光。
她蜷成一团,几不可闻道:“没事。”
“是太阳太大,有点晒晕了头。”才不是在想他。
从语气听不出来凛夏的异样,狗卷棘只好当她说的都是真话,“金枪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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